扬记在心里。但该给的,一分也不能少。就按之前说好的,宏利六千,叔伯们每人三千,婶子们每人两千。”
当厚厚的一沓沓钞票被郑重地交到每个人手中时,陈锋、曹勇这些汉子眼眶瞬间红了,捏着钱的手微微颤抖。那几个婶子更是止不住地抹眼泪,粗糙的手指一遍遍抚摸着崭新的钞票——活了大半辈子,他们从未想过,在青木村这片被遗忘的土地上,在自己这个年纪,还能靠双手挣回这样一笔实实在在的工钱。
莫天扬给帮忙的老人发工资的消息,像一颗炸弹投进了沉寂的青木村,瞬间炸开了锅。
村里不少青壮劳力都在外打工,去的甚至是大城市,但一个月能落到口袋里的工钱,也未必比陈宏利拿到的六千多,顶多和曹勇、陈锋他们的三千持平。
可现在,莫天扬不仅管一日三餐,还开出这么高的工钱!这消息让整个村子沸腾了,羡慕之情几乎要溢出来。
不少人心里活络开了,盘算着是不是也去问问莫天扬还缺不缺人手,好让自己或者自家孩子也去挣这份“家门口”的高工资。
莫老三家的老宅里,气氛却截然相反。
刚从县城偷偷溜回来的莫老三父子,听着眼前六十岁上下的李翠花的汇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翠花,你刚说啥?!”莫老三的声音拔高,带着难以置信。
李翠花脸上阴云密布,恨恨地咬着后槽牙:“就在刚才!莫天扬那个小畜生,给胡标、曹勇他们发钱了!男的每人三千,女的每人两千!陈锋家那小子陈宏利,一个人就拿了六千!”
“啥?!”莫老三的儿子莫栓失声惊叫,“不可能!陈宏利以前在外面打工,刨去吃住,一个月到手也就三四千!那小杂种管吃管喝还给六千?他脑子被驴踢了?!”
“他疯没疯我不知道!”李翠花啐了一口,“可那钱是真真切切发到他们手里了!早知道”她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强烈的懊悔,“早知道去年就不该只图他那破楼房!要是没撕破脸,现在他家那点事,还不都是咱说了算?这泼天的好处”
莫老三父子闻言都是一愣。莫老三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瞬间扭曲,眼中迸射出怨毒的光:“好啊!原来这小畜生一直在装傻充愣!怪不得去年抢他房子,打断他腿,他都闷不吭声原来是在这儿憋着坏,等着今天呢!”
他猛地转向儿子莫栓,“你那边联系的咋样了?”
莫栓脸上掠过一丝阴狠:“他们手头还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