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媛懂了。
“你说人死后能成为鬼是好事还是坏事？”
“只能怨灵才能活的长久，它们会吸收人类阳气，会杀人，会吞噬各种负面情绪，好鬼没有特殊条件活不下去……好喝。”李悬喝了口泡面汤。
“听说人可以成为僵尸是吗？”赵梦媛又问道。
“是的……”
李悬忽然顿住，眉头一蹙，疑惑地盯着赵梦媛，“你怎么一见到我就问生死问题？”
赵梦媛捋了捋长发，看向血红色的公寓，澄澈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忧郁，“我，癌症晚期了。”
“啪~”
李悬手里的泡面没拿住，扣在了地上。
赵梦媛微微一笑，“很幸运在死之前遇到你，以你的能力能让我和我父亲一直存在下去，是吧。”
“鬼不好当，小鬼没有味觉，大鬼需要庞大阴气和阳气，即使是厉鬼也会惧怕阳光……”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赵梦媛的一句话将李悬问住。
李悬用长枪上的布擦了擦嘴，神色复杂的回头看着公寓，“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公平，有的人出生就家财万贯，有的人出生就要背负痛苦和贫穷。”
赵梦媛从充满希望回乡教学，到父亲含冤自杀，再到村民欲图不轨，最后锒铛入狱，现在又得了癌症。
这女人的一生很难用‘悲惨’两个字来形容。
若她死在了其它地方，绝对会成长为厉鬼级别的存在。
生前的怨恨越大死后就越恐怖。
癌症晚期能用金钱续命，但活着就要承受痛苦。
李悬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
“师兄，我这头布置好了。”第三位天师对着两个人喊道。
“我这也结束了。”
“我这也是。”
【绞杀阵】布置完成，三位天师聚集在幸福公寓门口。
三人对视一眼，取出桃木剑，往地上的符箓一点。
一瞬间，一张张符箓仿佛多米诺骨牌一样被点亮，璀璨的金光将整个幸福公寓照亮。
“孽畜！出来受死！”
为首的天师张青桃木剑指向六楼，数张符箓飞了进去，符箓仿佛炸弹一样照亮房间。
紧接着，一道无比刺耳的难听声音从六楼传出。
“啊~”
尖锐的声音让幸福公寓里的玻璃一个个爆开。
很快便是婴儿的啼哭声。
在漆黑的夜里，这声音是那么的毛骨悚然。
一只长发飘飘，浑身布满红色血丝的半步厉鬼从六楼里飘出，它的出现让周围的气温下降了好几度，仿佛到了冬天。
待它完全变成红色，就是成为厉鬼之时。
“绞杀！”
张青大喝一声，三人同时舞动符文桃花剑。
漫天符文飘起，看起来异常绚丽，符文组成锁链将怨灵缠绕捆住。
金光吸引了附近居民楼里的居民观看。
“那是什么！好多符文？”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