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娘的算是明白了,这世上的桃花运,有时候比敌军埋伏还难对付。
温妮那两片柔软的唇瓣还残留着清甜的香气,像草原上最醇的马奶酒,后劲儿大得让我脑瓜子嗡嗡的。
她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我怀里,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脸颊绯红,像天边烧透的晚霞。
“小无赖...”她声音细若蚊蚋,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我胸前未愈的伤疤周围完好的皮肤,“你...你方才...”
我低头瞅着她这副模样,心里那点土匪的得意劲儿还没冒头,就被更复杂的情绪压了下去。
这他娘的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是阿卡拉的女王!
我刘盛再混不吝,也知道这一吻的分量,比牛大宝那对金锏还沉。
“咳咳...”我轻轻松开她,扶着她坐直身子,自己也往后挪了挪,扯到伤口,疼得我龇了龇牙,“那啥...陛下,刚才...是臣冒犯了。”
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觉得别扭。什么臣不臣的,老子当土匪的时候,可没这套虚头巴脑的规矩。
温妮抬起眼,湛蓝的眸子里水光潋滟,那点羞涩迅速被一丝失落和倔强取代。
“这里没有陛下,只有温妮。”她咬了咬下唇,声音却清晰起来,“小无赖,你少跟我来这套。刚才...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挠了挠头,感觉比面对密陀罗的千军万马还棘手。“温妮...丫头,”我换了个称呼,感觉顺口多了,“你听我说。你是我刘盛放在心尖上...敬着的人,绿珠也是。你们俩,对我来说,都重过我的命。”
我顿了顿,组织着词句,这比排兵布阵难多了。“可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不能稀里糊涂的。
你是阿卡拉的女王,肩上是万千子民的生计。我刘盛是个啥?一个小土匪出身,现在顶着个将军名头,马上还要回那中原拼命,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
我看着她眼睛,认真道:“我不能仗着你对我的这点...情意,就误了你,误了阿卡拉。”
温妮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红潮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我心里发毛的平静。“说完了?”她问。
“差...差不多吧。”
“好,那我问你,”她挺直了背脊,恢复了几分女王的仪态,只是眼圈还红着,“若我不是女王,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像绿珠一样,你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