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胡敏凤叮嘱道。
挂了电话,叶凡深吸一口气。
他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两点集合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他再次走向住院部,但不是去值班室,而是拐进了医生办公室旁边的处置室。这里有一些常用的消毒用品和一次性器械。
他快速取了一支一次性5ml注射器,拆开包装,去掉针头,揣进白大褂口袋。然后拿了一小瓶密封的、未开封的生理盐水,也揣进口袋。
做完这一切,他面色如常地走出处置室,再次来到值班室门口。
他敲了敲门。
“又又怎么了?”里面传来张柏礼更加不耐烦和含糊的声音。
“师父,是我,叶凡。”叶凡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和着急,“我手机好像落您这儿了,我进来找找,座谈会那边催了。”
他不等张柏礼回应,直接推门而入。
张柏礼还坐在床边,似乎连挪动位置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皱着眉看着叶凡。
叶凡假装在床边、床头柜附近低头寻找,身体巧妙地挡住了张柏礼的部分视线。
他的动作很快,手指拂过那个陶瓷杯的瞬间,藏在袖口里的注射器针筒迅速探出,精准地吸入了一点点液体,然后立刻收回。
整个过程不到两秒,行云流水。
“哦,看来没落在这儿,可能掉路上了,我再去找找。师父您继续休息。”
叶凡直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懊恼,对着张柏礼说了一句,然后迅速离开了值班室。
来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叶凡进了一个隔间,锁上门。
他拿出那支注射器和那瓶生理盐水,小心翼翼地将抽取的那点液体推入生理盐水瓶中,轻轻晃匀。
这样,既得到了样本,又极大稀释了可能存在的药物,避免了意外沾染。
他将生理盐水瓶紧紧盖好,贴上一条从病历本上撕下的空白小纸片,写上时间和“采样”两个字,然后深深藏进白大褂最里面的口袋。
做完这一切,他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证据,总算拿到了一点。
接下来,就是要去演好“参加座谈会”这场戏了。
他整理了一下表情,走出卫生间,朝着医院大门口走去。
陆泽的车,应该已经在等了。
他倒要看看,这场调虎离山的戏码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魑魅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