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虚弱和空洞感,仿佛身体被掏空后又勉强填充了一些别的东西。
她发现自己还在医疗隔离室,但身上的束缚已经解除。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观察窗后的窗帘拉着。
她尝试活动了一下手指,一阵酸麻感传来。脑海中那冰冷的低语几乎消失了,但另一种极其细微的、像是无数微弱电流窜动的“嗡嗡”声似乎残留了下来,那是陈曜“无序”能量的残留印记吗?
门滑开了。杨振宁独自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电子记事板。她看着林菲,脸上看不出喜怒。
“感觉怎么样?”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询问一件物品的状况。
“还活着。”林菲的声音沙哑干涩。
“你的生命力很顽强,或者说,你的‘适应性’远超预期。”杨振宁走到床边,调出记事板上的数据,“你体内的外来能量污染,大部分已经被中和或代谢掉了。但是,两种极端能量在你体内的剧烈冲突,导致你的身体产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
她将记事板转向林菲。屏幕上显示着林菲的身体扫描图,其中一些神经网络和能量通道似乎被永久性地改变了,勾勒出一些细微的、发光的纹路,这些纹路隐约让林菲想起幽影结晶表面的那些脉络,又有点像陈曜失控时皮肤下浮现的黑色纹路,但更加黯淡和复杂。
“这是什么?”林菲感到一阵寒意。
“一种能量烙印,或者说一种新的‘回路’。”杨振宁收回记事板,“具体功能和对你的长期影响,还需要进一步观察。但目前看来,它似乎让你对那种混合能量环境产生了一定的亲和性,甚至可能具备了微弱的能量感应能力。”
亲和性?感应?林菲想起在裂孔前,那股能量洪流涌入身体以及能量触手瞬间凝滞的情景。
“那个样本呢?”她更关心这个。
杨振宁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那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采样器捕获的能量样本非常独特,也极其危险。它内部蕴含的信息超出了我们现有模型的解析能力,常规分析手段几乎无效。它甚至在不断干扰和同化周围的检测设备。”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林菲:“但是,我们发现,当研究人员无法解析时,这份样本似乎对你体内的能量烙印产生了微弱的共鸣反应。”
林菲的心猛地一跳。
“我们需要你配合下一阶段的研究,”杨振宁直接说出了目的,“靠近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