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进一步用在李教授身上!
但她无法拒绝。她只能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抗拒,低声应道:“明白了。”
“好好休息。”杨振宁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房门无声地滑回关闭。
直到房门彻底闭合,林菲才仿佛脱力般靠在墙上,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刚才短暂的对话,凶险程度不亚于面对裂孔的能量触手。
杨振宁相信了吗?她不确定。那个女人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你永远不知道她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什么。
而更让她感到恐惧的是杨振宁最后的要求——定期采集她的烙印数据。这意味着她对“特事科”的价值进一步提升,但也意味着她被更紧密地绑在了他们的实验台上,离成为第二个李教授更近了一步。
李教授未尽的警告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小心杨她不是——“不是”什么?这个未完成的答案折磨着她,让每一个关于杨振宁的细节都显得可疑。
这一夜,林菲辗转难眠。各种念头和恐惧在脑海中交织,远处隔离区传来的微弱情绪噪音和能量波动也似乎因为她的焦虑而变得更加清晰扰人。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正在不断调高灵敏度的收音机,却无法关闭接收开关。
第二天,样本接触实验照常进行。林菲更加小心翼翼,在提供关于那个冰冷意志的碎片化信息时,更加刻意地强调感知的模糊和困难,偶尔才“艰难地”捕捉到一丝陈曜那“熟悉的痛苦波动”,但始终无法定位。
她注意到,当她描述陈曜的波动时,杨振宁(通常通过观察窗或在后台监听)会格外沉默,似乎在仔细分析每一个词。
实验间隙,研究人员准时来采集她的能量烙印数据。过程并不痛苦,只需要将手掌按在一个特制的传感器上,全力运转烙印即可。但林菲能感觉到,那传感器不仅在记录波动,似乎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试图引导她能量按照特定频率运行的倾向力。
她立刻警觉,强行压制住烙印的本能反应,只维持在一个基础且稳定的输出水平,假装并未察觉那丝引导力。研究人员记录下数据,没有多说什么,但林菲怀疑他们是否发现了什么。
这种每日的数据采集成了新的例行公事。林菲疲于应付,精神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她体内的能量烙印在持续的压力和样本刺激下,确实在缓慢成长,感知范围从周围数米逐渐扩展到小半个走廊,能分辨出的情绪和能量类型也越来越多。
她开始能隐约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