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在每个人的心尖。
老汉猛地屏住呼吸,五角星几乎要按进肉里;姑娘眨了下眼,睫毛上的霜花簌簌落下,砸在棉袄上没了声响;工人悄悄咽了口唾沫,喉结在脖子上滚了一下。
第一缕晨光撕开墨色的天,旗杆顶上的滑轮“吱呀”一声转动,那抹红猛地向上一蹿!
广场上突然爆发出一片细碎的哽咽,像被风揉碎的潮声。
老汉猛地举起手里的五角星,对着红旗的方向,浑浊的眼泪“啪嗒”砸在冰冷的地上,瞬间冻成了小小的冰珠,他却浑然不觉,只咧着嘴,露出没牙的牙床,又哭又笑。
姑娘猛地捂住嘴,指缝里漏出压抑的抽气声,肩膀一抽一抽的,两条小辫随着动作轻轻晃,辫梢的红头绳在晨光里闪着亮,像她心里那团扑腾的火。
工人把奖状往胸口按得更紧了,指腹在“先进”两个字上反复摩挲,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想喊句啥,却啥也喊不出来,只觉得眼眶发烫,连带着冻僵的耳朵都烧了起来。
红旗升到顶的那一刻,风“呼”地一下把它展得笔直,红得像团烧不尽的火。广场上没人说话,可无数双眼睛亮得灼人,像是把这辈子的光都攒在了这一瞬。
老汉举着五角星的手微微发抖,姑娘的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尖凝成小冰粒;工人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指节泛白,手背的裂口仿佛都在这股热劲里舒展开来。
散场时,老汉把塑料五角星小心翼翼揣回怀里,贴在胸口,走一步就低头摸一下,嘴里絮絮叨叨:
“看见了,真看见了”
姑娘用冻得通红的手理了理辫梢,霜花落在手背上,她却像没知觉,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仿佛要把这滚烫的红,一口气说给远方的哥哥听。
工人扛着工具包往车站走,走几步就回头望一眼,那抹红在风里飘着,像在给他使劲。
他挺了挺腰,脚步里多了股子劲,冻裂的嘴角微微扬着,回去得好好干,得配得上这面旗。
他们说不出啥大道理,可那股子激动像揣在怀里的热馒头,烫得人说不出话,却能暖透整个寒冬。
陈军站在涌动的人潮里,只觉得心口像揣了团火,烧得喉咙发紧。
周围人的呼吸、哽咽、攥紧拳头的力道,他都感同身受——那份滚烫的热,原是不分你我的。
眼前的仪式确实简单,没有后世那般军容如铁的阵列,没有震彻广场的步伐声,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懒羊羊吹泡泡 作品《年代:母亲返城当天,我选择上山》第92章 有些东西,从来不会被时光磨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