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暂时死不了！”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还有六次，为了羽墨，这点疼痛感，老娘忍得住！”
她扶着床沿，艰难地、一点一点地试图直起腰。
她咬紧牙关，额角再次渗出细密的冷汗，动作缓慢而顽强，如同在泥沼中跋涉。
凌昊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扶，指尖刚刚抬起一点，却在对上胡一菲那双沉静得可怕的眼睛时，僵在了半空。
那双眼睛无声地传达着拒绝，她不需要怜悯。
胡一菲终于完全站直了身体，尽管脚步还有些虚浮。
她抬起袖子，胡乱擦掉脸上的汗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挺直了脊背。
她不能让人看出来，尤其是外面的子乔、美嘉他们。
“听着，”她对凌昊道:“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敢泄露半个字，”她话音戛然而止，眼神里掠过一丝寒光。
凌昊重重地点了下头，“放心，一菲姐，此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向你保证！”
胡一菲不再看他，转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紧闭的房门。
她的手搭在冰凉的门把手上，指尖因为脱力而微微颤抖。
她再次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似乎在积蓄力量，也似乎在努力压下身体深处翻涌的虚弱感。
咔哒。
门锁轻响。
门被拉开一道缝隙，客厅里明亮的灯光和隐约的说话声瞬间涌了进来。
胡一菲的身影在门口顿了一瞬，随即迈了出去，反手将门轻轻带上。
凌昊独自留在重新陷入昏暗的卧室里，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精血被强行抽取时逸散出的腥甜气息。
檀木盒子和引魂灯残片散发出的陈旧与阴冷，让他缓缓摊开自己的手掌，低头凝视着掌心。
刚才那点吸纳了精血的银芒早已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胡一菲生命中的炽热能量，正沉甸甸地蛰伏在他体内，七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