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有一点骨裂,需要打一段时间的石膏。
加上贝尔维尔医院是建立于1736年的美国最古老的公立医院,有着纽约最大的创伤中心和急诊,治疗这种伤势也很拿手。
所以,普佐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见到普佐没什么大碍,恩尼和听闻消息后过来的阿西莫夫都松了口气。
尤其是恩尼,很庆幸普佐不需要进行手术,毕竟这个时候青霉素还处于实验阶段,唯一能用的抗菌药就是磺胺,手术感染风险可是相当高的。
由于普佐的伤势没那么严重,加上医药费已经花了40多美元,不想再多花钱了,在恩尼和阿西莫夫的帮忙下,收拾好东西后普佐就出了院。
虽然这段时间没法工作,但好在普佐有足够的稿费能支撑一段时间,也当做是在家里闭关创作——普佐是右撇子,一只手也能写小说。
送普佐回到家,之后,阿西莫夫去学校上课,恩尼一个人去买打字机。
在百货公司的文具店买了一台全新的“安德伍德打字机”,花费了51美元。然后又花了80美分,买了400张打字机纸。
回到家后。
恩尼就开始着手写读者回信,这件事不先做完,难免会分散他写作的心思。
你好,我是你的一位读者,你在小说中写到的‘排险者’,它冷酷地提供真理,又严格执行规则,看着科学家们走向死亡。这是不是对纳翠的隐喻?它们不也是打着‘先进’和‘真理’(如种族优劣论)的旗号,引诱一个国家走上祭坛吗?”
我不懂什么深刻的、高远的思想,我只是一个普通读者我想说,生命如此宝贵,我们每天都在为活下去而挣扎,尤其是在这个战争、萧条的年代,怎么会有人愿意为了一个‘答案’就去死?我的问题是你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吗?
你的小说很好看,我希望你的小说是真实的我是说,德国被打败的那个部分。
经过约翰坎贝尔挑选的读者来信,有的是很犀利的提问,有的只是单纯借助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对未来的不安——或许是这种隔空对话的方式让读者有一种不必知道答案的寄托感。
恩尼认真阅读着这些问题、宣泄,将打字机纸摆放好,开始敲打键盘回答。
这是一个犀利且富有洞见的解读,但在这个故事中,‘排险者’提供的是真实的、纯粹的真理。而纳翠是一种扭曲的、致命的意识形态,一种‘伪真理’,这是其本质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