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啜泣声。
“发生了什么事?”
约翰坎贝尔皱了皱眉头,走出办公室,立刻就见到抱着孩子在哭泣的尼娜。
地上散落着一罐白色的粉末,编辑部的同事都在安慰尼娜,同时嘴里在愤怒地斥责着什么。
“坎贝尔先生!”
见到约翰坎贝尔走来,员工们颔首致意。
“这是怎么回事?”
约翰坎贝尔摆了摆手,询问情况。
上次他见尼娜哭这么伤心,还是她得知丈夫因工伤身亡的时候。
“坎贝尔先生,您自己看吧!”一位员工将一本纽约客打开在第一篇小说的页面,递了过来。
约翰坎贝尔信手接过,心里不由想到一路骑车见到的场景,然后入目的瞬间,就愣了下——天使,恩尼里瑟。
这小子搜集素材,原来就是为了写这部长篇小说啊!
不过,写小说就写小说,有必要严防死守的保密吗?
约翰坎贝尔嘀咕了下,这一个月以来他给恩尼打过不少电话,结果恩尼每次都只说在搜集素材,根本没提到小说也已经写好的事。
下午四点钟,在教堂举行的婚礼仪式结束了,人们坐上马车赶赴婚宴。一路上,抱着孩子的单身母亲苏拉都很是兴高采烈、手舞足蹈。自从她成为寡妇以来,很少有一件高兴的事。她很感谢她的叔叔邀请她来参加这场堂哥的婚礼。
宴会厅的后门就是安东纳斯老爹工作的药剂厂,今夜他却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享受美酒与音乐。“今天你就别去老亨利的工厂上班了。”苏拉抱着孩子对他的叔叔安东纳斯老爹说。她清晰见到了安东纳斯老爹握着酒瓶的皲裂的手,和那手背上胎记般的红斑。
谈起工作时,安东纳斯总是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因为他还尚且有力。人们时常跟他讲起有些人是如何在曼哈顿化工厂累垮的,后来又经历了怎样的命运——这些话听起来令人不寒而栗,而安东纳斯却总是一笑了之。
他的目光落在书页上,开篇的插入是以一场“婚礼”的形式,立刻就串联起了很多关键人物。
他心里想着,带着好奇往下阅读,倒要看看是什么小说,要如此保密
时间在阅读中一分一秒流逝,约翰坎贝尔嘴里叼着烟,捧着杂志的手捏得越来越紧,手背上筋节贲张。
“太过分了!”
“这些工厂主为了赚钱,居然做出这种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