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昭不可思议,第一反应竟是怀疑裴渊在骗她,然而当她对上红缨和林子衿的目光之后,才意识到裴渊并非是在诓骗她。
确实只有她自己可以看得到金线。
但是,怎么可能呢?她的眼睛有什么特别之处么?还是说,她是在场四人当中唯一一个魂穿人士,所以才能看到这个时空的土著居民看不到的东西?
玉昭满心惊疑,三观好像又被打碎了一遍,正在努力重塑中。
忽然间,裴渊低沉冷酷的嗓音再度自她头顶响起:“也唯有你自始至终没有被那些怪物攻击过。”
玉昭听出了他这话中的敌视和质疑,当即就被气笑了:“我知晓将军不待见我,但将军也不必睁眼说瞎话吧?我与各位一路同行,怪物哪一次不是无差别攻击我们所有人?”
“是么?”裴渊冷笑着反问,“无论是我、我的幕僚还是你的随从,我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可你呢?”
玉昭神色一僵,赶忙打量起来了自己和另外三人的身体。
裴渊和红缨自不必说,方才冲锋陷阵,身上被银丝划出的血口只多不少。林子衿虽一直躲在红缨的身后,但其胳膊和双腿的外侧也多多少少的被划出了几道血口。唯独她自己,浑身上下竟一丁点伤口都没有。
若说是因为裴渊护着她,连玉昭自己都不信,更何况裴渊方才一直专心于射杀怪物,哪来的闲工夫去保护她?
到更像是那些怪物特意避开了她、不想伤害她一样这下别说性情多疑的裴渊了,就连红缨和林子衿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了难掩的疑惑。
玉昭越发慌张了起来,生怕自己被认定为这城中怪事的始作俑者,赶忙自辨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绝对和我没关系,我敢对天发誓!”
裴渊不为所动,冷冷开口:“下马。”
“我、”玉昭心急如焚,还要想继续替自己辩解几句,裴渊却不愿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毫不容情:“下马!”
玉昭无奈,只好按裴渊的要求做。她右脚踩着马镫,哆哆嗦嗦地抬起了左腿,然而还不等她的左脚落在地上,裴渊忽然攫住了她的右肩,力气大到几乎要将她的肩胛骨捏碎。
与此同时,裴渊又奋力扬起了马鞭,只是在电光石火之间,骏马就奔驰到了怪物的包围圈边缘,刹那间急停。裴渊却猛然推了玉昭一把,毫不留情地将她扔进了怪物群中。
红缨目眦欲裂,想要嘶吼,却忽然失了声,喉咙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