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昭如实相告:“我不确定,但按常理来说,红白向来对立,绝不会成双成对,而且这红封上写的字是‘见喜开门’,白封上写得却是‘闻丧而封’,完全相悖,所以我想,要不咱们还是别用红封了,只用白封如何?”
她这话虽然是对着林子衿说的,却是说给裴渊听的,毕竟等会儿要冲去和玄武搏命的不是林子衿,而是裴渊。但她又顾及到了裴渊猜忌多疑的性格,若是直接将她心中所想告知他的话,他不一定会相信她,搞不好还会认定她是在陷害他。
林子衿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公主言之有理,我方才细想了一下,无论是何种请神术,确实都没有红白配对的先例。”说罢,他就将目光投向了裴渊,试探着问了句,“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显然,林子衿也不确定裴渊会不会相信玉昭。
裴渊竟破天荒的没有迟疑:“那便试试吧。”
玉昭惊讶万分,像是看到了太阳打西边出来,然而下一瞬,裴渊就阴恻恻地对着她笑了一下:“我若是死了,还有不夜城中十万百姓给我陪葬,也不算亏。”
玉昭:“”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我就知道!
“将军倒也不必拿百姓的性命恐吓我!”玉昭满目无奈地看向裴渊,语气中夹杂着难掩的怒火,“无论未来如何,咱们四人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若是死了,我自当也活不成,还望将军对我少些猜忌,多些信任。”
裴渊不置可否,更不会被玉昭这三言两语所打动,纵使她说得再情真意切。
她若不是安平公主,他或许会看在这一场同生共死的份上对她给予几分信任。
但她偏偏是安平,是女帝之妹,是天潢贵胄。
天家的信任实在是太廉价了。
多年前,侯府的那一场大火,烧尽了他对天家的信任。
裴渊亦没再多看玉昭一眼,决然将刀一甩,纵马冲向了塔门。
门内的玄武兽似是感知到了来者不善,拘谨了许久的黑雾在顷刻间勃然大盛,剧烈翻腾着冲出了塔门,顷刻间便拧成了一条巨蛇的模样,朝着裴渊张开了血盆大口,欲将其一口吞没。
裴渊振臂挥刀,附带着血和封印的刀身在接触到黑雾的那一刻金光大盛,如同这世间最强势的净化之物一般,顷刻间就将那一团浓郁的黑雾从外至里的精华了个一干二净。
玉昭这才得以看清楚了门内盘旋着的那头巨大玄武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