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定会有不安分的冬元人冒险前来大巾国争夺生存资源,江岸线上不一定会在何时何地躲藏着一支虎视眈眈的冬元军队。
换言之,冬日靠近江岸线是一件极其危险的行为。
凭心而论,裴渊的军令并无不妥之处,但玉昭容忍不了他的骄狂与猖獗,竟然连公主和藩王都敢控制,明目张胆地打压王权。
寒州城的现状也比玉昭想象中更为糟糕,这里的百姓心中已无女帝和王权,只有裴渊和军权。
所以玉昭并没有被玉烁劝退,态度反而更坚决了:“寒州城依旧在我大巾国领土之内,我乃大巾国女帝钦定的巡边御史,代表了女帝的天颜,怎可因畏惧敌人而止步不前?日日夜夜畏缩在你这固若金汤的王府中又像是什么话?城中百姓又会怎么看待我们?看待女帝?”
她这话显然是话里有话。“畏惧敌人”这四字,既可明指冬元人,又可暗指裴渊;“固若金汤”这四个字更是恨不得把“你这王府中里里外外全是裴贼眼线”的事实给挑明了。
玉烁当即就被惊出了一背的冷汗,忙不迭说道:“我自然知晓皇姐的意思,但我也是为了皇姐好呀,而且咱们也得多为裴将军考虑一下是不是?若不是裴将军日日夜夜殚精竭虑、不辞辛劳不畏严寒地坚守寒州城,咱们大巾国的北方边境早就被冬元蛮夷冲垮了,所以在这种关键时期,咱们决不能再去给裴将军添乱呀!”
玉昭:“”你这马屁拍的,也太有求生欲了。
但玉昭就偏不信裴渊真能只手遮天:“你不必多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乃王家使臣,就必须亲自前往江岸线进行视察。”这也是她的职责所在,巡边御史不敢去巡边,像是什么话?城中百姓怎会不轻视皇家?
玉烁还要再劝:“皇姐、”
“不必多言。”玉昭眼神坚毅,态度刚硬,“我意已决!”有风才有浪,有浪才能打散原局,组建新局。无论前方的道路多有严峻,她都必须当那阵起浪的风。
玉烁怔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玉昭看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用力地点了下头:“好,那我便陪着皇姐一起去!”
结局却是“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巍峨的寒州城伫立在大岚江边,北城门正对着宽阔的大岚江。
第二日清晨,玉昭和玉烁所带领的王府护卫队还未抵达寒州城的北门,就被一队披甲执锐的士兵给阻拦了下来。
显然,他们姐弟俩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