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猛恨恨地哼了一声:“青璃国早前就摇摆不定,一会儿和冬元交好一会儿和咱们交好,就他娘的是根墙头草,老子早就知道他们不会这么老实!”
青璃国夹在大巾和冬元之间,既可以说是左右为难,也可以说是左右逢源,哪方给它的好处多他就跟哪方交好,一旦形势不对,立即倒戈另外一方,相当之两面三刀。
但青璃国的自然资源又极为贫瘠,且被大岚江一分为二,将其拢入领土之内只会增添军事和人口管理上的负担,是以大巾国和冬元国都不愿将其占为己有,更愿意将其当成军事防御和缓冲地带,青璃国却因此而变得有恃无恐了起来,绝不忠诚于任何一方,随时准备着叛变。
直至两年前,裴渊把它们给打服了,将其举国上下皆收拾得服服帖帖,从此之后,青璃国就老老实实地当起了大巾国的附属国,不仅不敢再和冬元藕断丝连,还按时按点地向大巾国进献贡品。
这次的贡品,可谓是胆大包天。
不打你打谁?
林子衿问了句:“所以各位今日齐聚一堂,只是为了这个贡品?”说完之后却又感觉不太可能,在箱子没打之前,谁都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但是各位将领却早就凑齐了。
“那当然不是。”参将王修说道,“前方探子来报,冬元国军队又开始在对岸江边集结了。”
哦,又要打仗了。
按理来说,打仗是一件很严肃很紧张的事情,但是吧,冬元国它隔三差五地就要来一次,每次也都不来真的,只是做做样子,就是为了骚扰他们一下,恶心恶心人。
自从今年的大岚江上冻后,冬元起码来骚扰了七八次了。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无论是林子衿还是在座将士们,都无法把冬元国这次的军事集结当成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就连裴渊都有些疲于应对了:“青璃国稍后再收拾,先把冬元国打回去再说,还是吴猛守北中门,王修负责北西门,齐凯旋守、”
他的话音却戛然而止,瞳孔瞬间收缩,目光如炬地盯向了檀木盒中那颗血淋淋的狼头。
就在众将领倍感诧异之际,裴渊猛然从椅子上占了起来,阔步走向了悬挂在后方墙壁上的巨型地图。
地图上清晰地绘画着大巾国北方地区的地形地貌。
裴渊先看向了大岚江对岸的冬元国,又将目光移向了西北方的青璃国,神情越发严肃,眼神越发阴郁。
在某一个时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