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也不能假定它正确或者不正确,一直追问到没有任何答案的最初状态,那我还知道什么?
到最后只剩下最朴素、最自然的原始认知——我不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
这种对的人性的还原,孔子用了一个字来概括就是“忠”。
“忠”在孔子那里,或者说“忠”在儒家子学中,可不是后世“忠君”的意思。把儒家的“忠”异化成忠君思想,那是汉代经学的改造。
忠是个兼造字,首先它是个形声字,同时它也是个会意字,上面是个中目标的“中”,读第四声,下面一个“心”,就是诚实地看待自己的内心。
看明白内心中最普遍、最普通、最朴素的欲望和需求。
儒家还用了一个词来形容这种状态,就叫“诚明”。诚明的意思就是看清自己真实的内心,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那么“忠”就能解决问题吗,当然不能!它只是认知的起点。
孔子想解决的问题,是人与人之间如何打交道,儒家研究的对象是人与人,所以孔子又用了一个办法,将问题变成了:我面对他人时,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将问题放到对立面去思考,现代术语叫辩证,而老子讲的是反用法,“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还有一个具体的形容叫“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
接下来就可以得到两种需求——
第一、我不希望别人怎么对我?
第二、我希望别人怎么对我?
需要注意的是,这里不涉及任何高尚的情操、也不是经过教育加工后外来灌输的思想,因为教育升华的过程还没开始,就是自身最朴素的愿望。
此时还是善恶未分的状态!
那么这能解决问题吗?还不能!因为这对别人的希望,而不是对自己的要求,无法用于无法指导我自己的行为。
接下来,又来了另一次反用法,两次反用后,孔子说可以这么办——
第一、我不希望别人怎么对我,我不要这样对待别人。
第二、我希望别人怎么对待我,我就怎么去对待别人。
这两次反用的过程非常重要,首先将自己的需求,变成将对他人的希望,再将对他人的希望,变成对包括“我”在内的、每个人具体行为的普遍指导原则。
这个过程就叫作“恕”。
孔子说的“恕”,并不是饶恕的意思。恕也是个形声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