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任映光那颗汗津津的脑袋挤了进来,脸上带着担心和好奇:“二哥?”他手里端着个粗瓷碗:“妈让我给你送碗姜糖水,还说呃、这什么味儿?”
他等了几秒,有点无措地把碗放在离床不远的矮凳上,伸手来摸任映真额头:“烧迷糊了?妈说捂出汗就好了,别忘记喝点哎呀!”
其他的全听不清,总之任映光出去了。阻隔剂和药味对未分化的少年来说除了难闻没有其他任何意义。
又过了约莫半小时,大哥任映春回来了。他脚步沉重,在堂屋就闻到了姜汤和草药的味道:“今天怎么这么闷?”
有种古怪的热意。
“小真病了。”陈芝兰指了指里屋:“躺一下午了,刚送姜水进去,小光说满屋子药味儿,好像头疼得厉害”
任映春“嗯”了一声。他并没太在意,这个弟弟在他印象中是心里有数的孩子,如果真熬不住了,会晓得自己开口让家里人送他去卫生所。
毕竟在穷人家里,病大多是熬过去就好了,偶尔头疼脑热谁不是弄点土方子捂着睡一两天呢,从没闹出过什么大事。
眼下能安安静静在屋里熬着,说明还没到那份上。
“嗯,八成是天太热,暑气攻心了。那就不吵他了。”
而屋中,任映真翻到的那些药片在铺天盖地的痛楚和高热面前没什么用处。意识混沌的时候感觉像被什么撕开了,有很多碎片伴着尖锐的噪音在脑中疯狂冲撞:
“哥哥,”一时是一个女孩说道,“我真的好高兴,我能遇见你们真是太好了。”
一时又换了个年轻男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剧烈的窒息感攫住了他,他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冷得刺骨。他不确定自己全程是否是清醒的,但应该没在节目里说出什么露馅的话。
直到第二天,他才像溺水者终于浮出水面。
没有得到alpha的标记也没有抑制剂,后颈痛得不行,但是又有一种奇异的、全新的微妙感觉。世界的“气味”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层次涌入现在变得异常敏锐的鼻腔。
屋角发霉木头的腐朽、砂锅烧焦的糊苦、甚至远处堂屋晚饭的油烟气
他闻到了自己的味道,淡得几乎不见。
分辨不出来是什么,但这更好。
成了。
他收拾掉烧干的泥炉和药瓶纸壳,最后把已经喷空的铝罐捡起来擦干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枝笔千斤 作品《因为太怕翻车就全点魅力值了》第54章 七零对照组:但是ABO-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