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
这段戏，他不知道听过了多少遍，多少次，但是姜然演绎出来的，应该是完全不同的。
他是仓皇之中带着一点的悲伤，整个唱段下来，让人多少能够感受到他心中的悲切，但却有有着一种希望的感觉。
就是这一点希望，让他经历了万水千山之后，仍然能够夫妻团圆相见。
“姜然塑造人物上，又有了进步，几乎是每一次上台，都能够看到不同的他。”身旁的一位端庄的老太太笑着说道。
看着台上，目光之中带着欣慰，期待，甚至，还带着一丝的敬畏。
宗师之畏。
她叫李昭荣，是国宝级别的昆曲演员，从事了一生这个职业，自然知道剧情之中拿捏的点在哪里。
“小生的塑造，比旦角要难得多，我相信他能够站在更大的舞台上，去绽放更多的光。”老太太笑着说道，“我真希望他能够一直留在这里，给苏昆注入一份新的活力。”
“是啊，我也希望。”尹航老师笑着说道。“只是要看他自己，他应该也挺喜欢的。”
喜欢和热爱，是作为职业的唯一动力。
再者，就是职业带给他的真正的欢喜了。
“看的我都想上去唱了，他下一出戏要排什么来着，我听你说过一嘴。”李昭荣笑着问道。
“昆曲，玉簪记。”
“哦。”老人点了点头，“这个领域我熟悉，咱们苏昆的招牌么不是，和谁唱，这小丫头给他配戏么？”
“是这么定下来的。”尹航老师点着头，却并没有多想什么。
李老唱玉簪记？
别开玩笑了。
如果她真的想唱这出的话，那么这出戏，也不至于被尘封几十年之久了。
如今复排，尹航老师在计划里，却也没想过要惊动这位。
李昭荣微微点头，“那行，正式唱的时候，第一折，我来唱，后面再让林曼丫头上场吧。”
“嗯。”
“嗯？”
尹航老师点了点头，但是紧接着，却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身旁的老人。
“师姐，您要给姜然搭戏？”尹航老师甚至都有些结巴了。
没办法，这个消息，实在是给他震得够呛，李老多久没有参加过剧场的戏曲演出了？
他不知道，只知道李老的艺术造诣，早已经登峰造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