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在一边说:“在柜子下面抽屉底下压着。”
牛婆婆慌张地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沈珍珠这次说谎了:“上回我来检查你亲手给我看的呀?”
“我、我什么时候给你了?我怎么不记得了。”牛婆婆毕竟岁数大了,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
牛鑫在一边气得干跺脚:“你怎么能给她看啊。”
这话说出口,他意识到不对已经晚了。
钓鱼佬和其他过来避暑游玩的人们开始交头接耳,纷纷觉得他们一家古怪。
周传喜催促牛婆婆去拿户口,但她非要拖延时间。
“户口而已为什么不拿?拿过来跟公安同志说清楚不就得了?”
“是啊,有什么不好拿出来的?到底谁在说谎一目了然啊。”
“不敢拿是不是心虚啊?就算户口没有,到派出所一查不也知道了?”
沈珍珠淡定地看着一家三口黑心肠,也跟着催促说:“你们要是不拿就证明我说得是真的,我的脑瓜子记东西可清楚了。”
“我去拿!”婷婷大哥怒气冲冲地往塘边屋子走去。
牛婆婆冲上去踉跄着摔了一跟头,爬滚着抱着他的腿说:“不许你动我家东西,我里面有棺材本,要是丢了可就赖你了!”
“孕妇死亡有内情,我打电话跟顾队报告一声。”周传喜跟陆野说完,深深地看了眼沈珍珠:“可以啊,观察够仔细的。我都没看到他衣领上有血迹。”
沈珍珠再次蹲在孟婷身边翻找她的手指,希望能找到细微证据:“其实我是诈他的,看他动作不自然,说话声线紧绷,也许是伤到喉结的缘故。”
陆野站在几步外,目光扫过牛鑫和牛兰兰说:“我有枪,再次警告你们,不允许你们离开现场。”
婷婷大嫂也站在对面看着他们,她背后还有牛婆婆哭天抢地的嚎叫声。
婷婷大哥不顾她的劝阻,在沈珍珠说的抽屉里找到户口,随后怒气冲冲地回来:“是收养关系!公安同志们,我妹妹死的冤枉啊。”
沈珍珠悄悄勾起唇角,进一步证实天眼的正确性。
周围议论声骤起,这一次众人落在牛鑫身上的视线仿佛坐实了他是个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