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还疼得厉害吗?”
洪茂低着头,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还还行,铭哥。就是起来太猛了,没注意”
“唉,真是太不小心了。”陈秋铭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惋惜”,“这下可麻烦了,脑袋伤成这样,缠着这么厚的纱布,肯定没法沾水,更别说染头发了。医生说了,得好好养着,不能感染。看来你这头发的事儿,只能等你伤好了再说了。”
他说这话时,目光紧紧盯着洪茂。果然,听到“没法染头发”、“等伤好再说”时,洪茂低垂的眼眸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如释重负和计谋得逞的窃喜,虽然很快又被痛苦的表情掩盖过去,但没能逃过陈秋铭的眼睛。
陈秋铭心里彻底明白了。好家伙,苦肉计!而且演得还挺逼真,连血都流了。
他又安抚了洪茂几句,让他好好休息,然后对典晨阳和蒋子轩说:“晨阳,子轩,你们先送洪茂回宿舍休息,今天他的课先请假。”
“好的,陈老师。”两人答应着,搀扶起洪茂。
陈秋铭故意落后一步,和蒋子轩并肩走着,低声看似随意地问道:“子轩,你们早上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看清楚他怎么磕到的吗?”
蒋子轩是个很聪明的男生,知道没必要对陈秋铭隐瞒,被陈秋铭这么一问,脸上假装闪过一丝慌乱,他下意识地飞快瞥了一眼前面被搀着的洪茂,然后右手极其隐晦地、快速地比画了一个用尖锐东西往自己额头附近轻轻一扎的动作,同时对着陈秋铭使了个“你懂的”眼色,嘴上却说着:“就就是没看清,起来太急了,一下就磕了”
陈秋铭心中顿时了然,一切水落石出。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没再追问:“行,我知道了。回去照顾好他。”
送走他们,陈秋铭站在原地,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为了对抗校规,这帮小子真是能想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招数。他拿出手机,对着洪茂离开的背影(尤其是那缠着纱布的脑袋)拍了一张照片,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刚回到办公室没多久,潘禹会的电话就追了过来,语气冷硬:“陈老师,来我办公室一趟!”
陈秋铭早有准备,平静地去了302办公室。
潘禹会坐在办公桌后,脸色比昨天开会时还要难看,开门见山地质问:“陈老师,洪茂的红头发处理得怎么样了?这都过去一天了!自律会那边可都等着看结果呢!你不要告诉我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
陈秋铭脸上露出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