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比当年了。得学着保养啊,不然怎么带这帮生龙活虎的小崽子。”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一起厮混的少年时光。
笑过之后,陈秋铭环顾了一下这间简单甚至有些简陋的休息室,问道:“这回生意做得还行吧?账目弄得明白吗?别像大学那会儿似的,一团乱麻。”
他提起往事:“我记得你大学刚创建街舞社团的时候,死活拉我进去给你当什么‘财务部部长’,就因为我数学还行。我可是给你记得明明白白,拉来的那点微薄赞助,买水、租场地、印宣传单一分钱都没差。”
刘译阳也陷入了回忆,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是啊,想想那时候,虽然穷得叮当响,但真是开心啊。一群人为了喜欢的事情,劲儿往一处使现在嘛,”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大腿,“我这小小培训班,也就勉强维持生活,糊口罢了。家里人也一直不看好,总劝我别折腾了,老老实实回老家考个编制端铁饭碗。但我这心里吧,还是憋着一股劲儿,想再坚持坚持我的梦想。看看吧,实在不行再说吧。”
陈秋铭看着他眼里的光和不经意流露的疲惫,知道这些年他过得并不容易。“想想你这事业路,也是挺坎坷的。”陈秋铭语气带着感慨,“我记得你刚毕业那会儿,雄心勃勃去了北京,在一个挺大的教育机构当补课老师来着?那时候我看你发的朋友圈,西装革履的,背景是国贸的高楼大厦,还以为你混得风生水起,在北京站稳脚跟了。好像还交了个北京本地的女朋友?那时候我还真为你感到高兴。”
刘译阳苦笑一声,喝了口枸杞水,摆摆手:“嗨,快别提了。那段啊说起来都是泪。那工作听着光鲜,其实压力巨大,而且坑得要死!干了小半年,特么的几个月不发工资,画大饼画得天花乱坠。到最后,你猜怎么着?机构资金链断裂,直接黄了!老板连夜卷铺盖跑路了!欠了我两三万的工资,到现在一毛钱都要不回来,我都放弃了,就当喂了狗了。”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低沉:“至于那女朋友人家家里是老北京,户口房子一样不缺,哪能真看得上我这么一个外地来的、要啥没啥的毛头小子?我当时也有自知之明,差距太大,处处都觉得别扭,后来自然而然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呢?”陈秋铭问,“我记得你后来又去了一个什么公司来着?”
“嗯,一个游戏公司,做游戏运营和推广。”刘译阳回忆道,“那份工作其实还行,也挺有意思,本来干得挺顺利。结果碰上个混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