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病?”
柳玉希推了推眼镜,心有余悸地说:“其实其实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早上宿舍里,不知道谁的闹钟突然响了,声音挺刺耳的,余锐当时可能还没完全醒,就被吓了一大跳,然后立刻就感觉心慌、喘不上气,没多久就”
陈秋铭眉头紧锁:“只是闹钟响就被吓到发病?这么脆弱吗?”
“对啊,”范思聪接过话,胖乎乎的脸上满是担忧和无奈,“陈老师,余锐的心脏病就是很严重,受不得惊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学期就有过两次,一次是我们在外面逛街,旁边一辆车突然按喇叭,声音特别大,她当场就捂着胸口蹲下去了,差点没缓过来。还有一次是跑早操,跑着跑着就不行了,脸色发青,后来系里知道了情况,才特批她不用跑早操了。”
陈秋铭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他意识到,余锐的情况远比想象的要复杂和麻烦,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疾病发作,更牵扯到她在集体生活中的脆弱处境。
回到学校已是下午。安顿好余锐休息,并叮嘱范思聪和柳玉希好好照顾她后,陈秋铭才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和饥饿感袭来。他匆匆去食堂吃了点迟来的午饭。
刚走出食堂门口,就碰见了似乎特意等在那里的郑燚和颜心心。
“陈老师!”郑燚迎了上来,眼神里带着询问。
陈秋铭对颜心心说:“心心,你先回宿舍吧,我和郑燚有点事说。”
颜心心乖巧地点点头离开了。
陈秋铭和郑燚并肩在校园里走着,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
“余锐怎么样了?”郑燚关切地问。
“稳定住了,送回宿舍休息了。幸亏送医及时。”陈秋铭叹了口气,想起早上的惊险,仍然后怕。
“唉,她也真是可怜。”郑燚也叹了口气,“陈老师,您还记得您之前在黑音符上刷到过我的视频吗?还评论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你’。”
陈秋铭愣了一下,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郑燚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点狡黠,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是啊,您的眼里好像总是只有金叶子、祁淇她们两个,像我这种文文静静的女孩子,您平时可能就没太关注到吧。”
陈秋铭一时语塞,不得不承认郑燚的话某种程度上戳中了他的盲点。作为班主任,他确实更容易被那些性格外向、经常出现在眼前的学生吸引大部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