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陪你练琴啊。”典晨阳说得理所当然。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练琴?”金叶子更疑惑了,随即恍然大悟,“哦——肯定是祁淇告诉林晓安,林晓安又告诉你的!这个多嘴婆!”
她不死心地又朝宿舍楼方向张望了几眼。
典晨阳看着她的样子,语气淡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劝诫:“别等了,叶子。他要是真想陪你,早就来了。我看他可能根本没那个意思,不然怎么会一直不表态?走吧,我陪你去。”
金叶子心里堵得难受,嘴硬道:“谁等他了!走就走!”说完,赌气似的率先朝南区走去。典晨阳赶紧跟上。
他们都没注意到,在男生宿舍楼的某扇窗户后,李一泽正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这一幕,眼神深邃难辨。
去南区的路上,金叶子一直心不在焉,神情失落。典晨阳努力找着话题,从班级趣事说到最新电影,但金叶子只是敷衍地“嗯”、“啊”应付着,根本提不起兴趣。
到了琴房,金叶子坐在钢琴前,却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手指频频按错琴键,弹出的曲子支离破碎。而且,和典晨阳独处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远不如和李一泽在一起时那样轻松自然,可以毫无顾忌地说笑。
还不到七点半,金叶子就再也待不下去了,站起身:“算了,今天没状态,不练了,回去吧。”
典晨阳看着她低落的样子,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好,我送你回去。”
第二天早上,陈秋铭走进教室,一眼就注意到金叶子不对劲。平时那个活力满满、眼神发光的女孩,此刻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地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连回答问题都有气无力。
下课后,陈秋铭把郑燚叫到了办公室。
“郑燚,金叶子怎么回事?今天状态很不对啊。”陈秋铭关切地问。
郑燚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陈老师,这事其实班里同学大概都看出来了。李一泽和金叶子,明明互相都有意思,但李一泽就是迟迟不表白,金叶子一个女孩子又不好主动,就这么僵住了。昨天好像又有点不愉快。”
陈秋铭有些意外:“是吗?我一直以为他们俩已经差不多成了。李一泽到底怎么回事?”
郑燚摇摇头:“具体原因,恐怕只有李一泽自己清楚。我们都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犹豫。但是”她顿了顿,眼神锐利,“我大概能猜到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