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的方圆圆,又看看被宣萱搂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秦金凤,再听到潘禹会那番“无法无天”的评语,一股怒火“噌”地就冲上了头顶。他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变得锐利。
“你们继续干活,不用担心。”陈秋铭对几个女生说完,转身就大步流星地直奔教学楼而去,“我上去一趟!”
“咚咚咚!”陈秋铭敲响了潘禹会办公室的门,没等里面回应,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潘禹会正坐在办公桌后,假装看文件,一看到陈秋铭进来,下意识地就开始抓自己那没几根头发的脑袋,脸上露出烦躁又无奈的表情。
“潘主任,”陈秋铭开门见山,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刚才教学楼前面的事情,我都了解了。我认为,您的处理方式非常不合适。”
潘禹会想开口,陈秋铭却没给他机会,继续说道:“第一,关于休息问题。学生们是在保质保量完成既定劳动任务后,进行的短暂休息。这是人的基本生理需求,合情合理。我们这里是学校,不是监狱。就算是监狱,也不能剥夺犯人合情合理的休息权吧?您因为学生休息一两分钟就斥责为‘偷懒’,这不符合现代教育管理的人性化原则。”
潘禹会的脸涨红了,想反驳却又一时找不到词。
陈秋铭步步紧逼:“第二,关于秦金凤同学手上的红绳。这件事我早就注意到了,并且亲自和她家里联系核实过,也咨询过市民族宗教事务局的同志。他们西南地区部分少数民族确实有这样的风俗习惯,长辈给孩子佩戴红绳寄托着美好的祝愿和祈福之意,是具有民族传统文化内涵的行为。我们的校规校纪,难道能凌驾于国家的民族政策之上吗?能无视对少数民族风俗习惯的尊重吗?”
潘禹会被这一顶顶“大帽子”扣得哑口无言,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胸口起伏,显然气得不轻,却又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他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既既然是特殊情况那就那就特殊对待吧不不扣分了”
陈秋铭却还没完,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另外,潘主任,我还听说您评价我们四班‘无法无天’?请问您这个结论是基于哪些具体事实得出的?能否举几个例子说清楚?这个定性非常严重,我需要一个明确的解释。”
潘禹会顿时狼狈不堪,支支吾吾地说:“那个当时当时我不了解具体情况,一时激动,脱口而出陈老师你不要太在意就当我没说”
陈秋铭这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