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也和铭哥一样,是个历史爱好者?”她想起陈秋铭偶尔在班会上引经据典、分析历史事件的样子。
李一泽收回目光,看向她,眼神里带着点自嘲:“可能吧。不过这爱好可能跟我小时候就爱看历史书有点关系。”
“小时候?”金叶子更好奇了,“有多小?”
“大概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吧。”李一泽想了想说。
金叶子睁大了眼睛,由衷赞叹:“哇!那你真的好厉害!我那时候大概还只会和小伙伴一起跳皮筋、丢沙包,看动画片呢。”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一点点怀念的神情。
“也没什么厉害的。”李一泽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我有个堂哥,他初中没上完就不念了,去外地打工了。但是他初中那些课本、杂书都没带走,就堆在家里的仓房里。我没事干的时候,就跑去翻那些旧书。”
“那你就专门挑历史书看?”金叶子想象着一个瘦小的男孩在布满灰尘的仓房里翻书的画面。
“也不全是,”李一泽摇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还有地理书。那时候就对这两样感兴趣。觉得历史是过去的世界,地理是远方的世界,都挺吸引人的。”他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带上了一点儿时恶作剧般的笑意,“至于其他的书语文、数学、英语什么的,好多都被我偷偷抽出来,捆好了拿出去卖给收废品的老头,换钱买喔喔佳佳奶糖吃了。”
“你啊!”金叶子忍不住笑出声来,眼睛弯成了月牙,“真淘气!居然敢卖堂哥的课本!”
李一泽看着她笑得开怀的样子,也跟着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微微耸动。就在这轻松愉快的氛围中,他仿佛很自然地、极其顺势地抬起右手,轻轻覆盖在了金叶子放在腿边的左手上。
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骨感力度。
金叶子的笑声戛然而止。
仿佛有一道细微的电流瞬间从两人相触的皮肤窜遍全身,她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撞出胸腔。脸颊“唰”地一下变得滚烫,连耳根都热了起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纹路和温度,那温度灼人,让她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又被一种奇异的、酥麻的悸动钉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刚才还在说笑的话题忘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手背上那不容忽视的触感,和擂鼓般的心跳声。
李一泽似乎并未察觉她的僵硬,或者说他刻意忽略了。他的拇指无意识地在她的手背上极轻地摩挲了一下,仿佛还想继续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