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廊檐下,高安又笑微微地在此候着引路了。
广陵侯抹着汗,拽住他问道:“高先生,上回托您的事,不知可有结果了?还有十来日家母就大寿了,如果王爷能拔冗驾临”
高安笑道:“王爷近来事忙,小世子又染恙,怕是抽不出时间赴宴。不过,两家的情份王爷却是惦记着的,届时定会为姨太太的大寿准备好一份贺礼送上。”
广陵侯失望地“哦”了一声,走了两步才回过神冲高安抱拳称了个谢。
高安把人送出来后折回养荣斋。
晏北正在抱着阿篱哄睡:“杜明焕不对劲。再派人去顺天府问问,杜钰到底去干嘛了?”
高安颌首:“属下方才送客回来时,已然打发人去了,很快会有结果。”
阿篱趴在晏北肩头,软软地朝高安伸手:“高爷爷抱抱。”
高安忙的上前接过来。
空出手来的晏北垂首擦拭着指尖沾着的糕泥:“让去找华家的人,怎么样了?”
“华家长居山中,自十四前端王妃过世后,再也没有人能找到他们了。已经派人去过洛阳几回,都说华家最后的子弟都于六七年前就已经下山。无人知其踪。”
高安说完,又怜惜地抚着阿篱后背:“但属下等都未放弃,侍卫们更发过誓,一定要找到华家人,把小世子的身子骨养回来!”
月棠直到广陵侯驾着马逃也似的离开了王府地界,才把定定望着王府高高的围墙,和门下四周密密麻麻府兵的双目收回来。
“王府守边多年,虽然权重,却没有机会在京城经营人脉。一经召回,还身担辅国重职,杜家就是他现成的党羽。
“不管他们是不是当年的主使——如果是,他拥有如此强大势力,我们更不能行差踏错。如果不是,一旦杜家事发,以他的立场,必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靖阳王对侯府这边反应得如此之快,我们得尽快摸清楚他与杜家的牵扯究竟有多深,否则将来难免旁生枝节。”
父辈虽然交情匪浅,但月棠从未见过如今这位靖阳王。只听说四年前老王爷薨后,由于老王妃只生下三女一子,十七岁的他当仁不让继了位。
继位后第一件事,这人就先把自己的师父杀了
后来关于他暴戾不堪,性情阴晴不定的传言自然就散播开了,就连月棠长居京外,都屡有听闻。
先帝临终前召他入京辅政,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一重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