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萌枯了。
她看着眼前在台阶上健步如飞素心棠，终于理解了孟白为什么会把包给她。
自己空手爬山，累的气喘吁吁，浑身是汗。
前面这位姐，背着包，抱着剑，优哉游哉的走，跟特么散步似的。
不仅如此，别看她像是在散步，实际上速度快的很。要不是孟白没事喊两句让她慢点，自己根本就跟不上。
还好，孟白这条粉肠也跟不上。
她撑着膝盖，转头喘笑道：“你女朋友，还真真厉害，哎哟我的妈耶~”
“是吧。”孟白也在喘，香火还是太少了，只是滋养了他的精神，体力上没有太多改变。
“我在想在想”宁萌说着又喘了几声，道，“我在想，你扛得住吗？”
“什么扛得住？”
“以她的体力，那腰动起来不得跟马达似的？”宁萌猥琐一笑，直起身子，继续往上爬。
“你特么”孟白被突如其来的一车给撞飞了。
幸好，他已经习惯了，宁萌就是这么个人。
就这么爬了好一会，三人终于是爬到了凤岩古庙附近。
一到这里，素心棠明显紧张了起来，挽着孟白的手，寸步不离。
“有神的气息吗？”孟白用河鼓话问道。
“有一种玄妙的气息，但和河鼓的神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河鼓的神是有意识的，可这里的气息是散的，无意识的，乱飘的。跟你之前一样，有香火，但留不住，仿佛缺了什么一样。”
“恐怕是缺了光点这种接收器。”孟白猜测道，又问，“那这些香火，咱们能吸吗？”
“咱们又不是祂们的陪祀，怎么吸？还是别琢磨了，香火是好东西，但也不完全是好东西。”
“这怎么说？”
“就好比在河鼓，灵神寿元最少都有七百二十年，可最多只能飨三百六十年香火，因为香火里含着众生的杂念。
飨香火的时间长了，会陷入众生之迷，失去神智的。有的灵神甚至都飨不了三百六十年香火，就主动退位了。”
“原来如此。”孟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难怪自己昨天打坐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下头蝻”这三个字，估计就是香火的杂念入了体。
如此看来，还是得搞点正面内容，不能老想着整负面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