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就你对陛下最忠诚,我们都是乱臣贼子,行了吧?”
“我不管,反正真到了那一天,我赵匡义是绝不会等着那六岁稚子砍我的脑袋的!”
“我相信,那帮兄弟们也绝不会甘心被一个六岁稚子砍脑袋”
也难怪赵匡义如此激动!
自己攒了一肚子劲儿,还想得到兄长的肯定,可最后自己明明说的都是对的,兄长却还要冲自己发火!
这换谁,谁不委屈啊
眼看氛围又紧张了起来。
赵普缓缓起身,朝着赵大行了一礼,幽幽道:
“明公,在下知道明公对陛下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但衙内没说错”
“有些事我们最后未必要做,但却不得不早早预防!”
“只有这样,就算真到了那一天,无论您如何抉择,兄弟们也都能从容应对,不是吗?”
“您之前说过,如果太子逼太紧了,实在不行,您宁可主动向陛下坦白,也绝不会做对不起陛下的事!”
“可一朝天子一朝臣!”
“您主动向陛下坦白,陛下或许会饶过您,饶过兄弟们!”
“可那六岁太子呢?”
“您能保证吗?”
“而且,这不仅是衙内的担忧,也是那么多兄弟的担忧”
“您对陛下忠心,但也不能对兄弟们不义吧,您不是这样的人啊”
赵匡义皱了皱眉,沉吟良久,也站了起来,深深叹了口气,道:
“你们何苦如此一步步逼我”
“不管怎样,我还是那句话,我赵匡胤宁死,也绝不会对陛下不忠!”
“至于兄弟们的担忧,等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赵大离去的背影,赵匡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委屈地看向赵普:
“你看,他又是这样不讲道理”
赵普却捋着胡须笑了笑:“明公这次可没对衙内你动手哟”
赵匡义愣了愣,又凝眉思索了片刻,想起昨晚那晚赵普对他说的话,不由地挑起了眉头:
“所以,兄长这是默许我们暗中早做准备了?”
赵普捋了捋胡须,笑着点点头:“衙内真的长进了!”
赵匡义也再次笑了出来:
“烦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