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叶泛着冷光,肩甲兽面更是寒光凌冽!
他没戴头盔,发丝贴在额上,脊背却挺得如未出鞘的长枪,浑身更是散发着久经战阵的逼人威严。
他稳稳地骑着战马,不疾不徐,只抬手轻轻一挥,护城河吊桥便“吱呀”落向河面,溅起细碎水花。
吊桥还未稳,他却已经缓缓踏上了吊桥,依旧那么不紧不慢地朝着那片黑压压的数万大军走去。
风卷旌旗猎猎,甲胄撞声越来越乱,连阳光都被那乌泱泱的军阵遮去大半。
可老爹郭荣一人一马,却像座移动的山岳,每步马蹄落下,都似在地上钉钉子。
他没有拔佩剑,更没有大声高呼,甚至连话都没说,只是一步步向赵匡胤、向那数万禁军精锐走去。
郭宗训忽然屏息:
他终于懂!
所谓“稳如泰山”,从不是一动不动,是老爹这样,孤身面对千军万马时,能让整个世界,都跟着他的马蹄声慢下来、稳下来
可随着郭荣离赵匡胤的大军越来越近,他的心却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老爹啊老爹!
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千万别出事
可下一秒!
郭宗训却直接僵在了原地!
甚至连韩通、姚内斌以及城墙上无数的将士们,竟也都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