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万锋开始是想谈国际形势的，但很快发现他不是联合国**，谈这个有点不合时宜。
谈起国内形势，大家似乎也不感兴趣。
大家感兴趣的应该是柳万锋在不在乎他们，他们能得到什么？
柳万锋调整了讲话思路，开始谈建工局的人民。
他说建工局的人民是勇敢的、勤奋的，机关的同志们是任劳任怨，不计较个人得失的。
我们这支队伍是优秀的，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
他讲了一连串“的”之后，又说道，我们建工局的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只要我们团结一心，顽强拼搏，就没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不能战胜的。
他讲得“的”字非常有力，结果下面又来了一阵高过一阵的掌声。
大有响彻云霄的味道。
这时，会场大门忽然被人“咣啷”一声，踢开了。
大家的掌声戛然而止。
大家十分惊讶地望着门外。
踢门的是一个老年妇女。
她衣衫褴褛，脸上爬满了乌黑蚯蚓般的泥浆，皱纹像一道道混凝土格外引人注目。
她的年纪应该很大了，但力气还是不小。
她进门就吼道：“谁是柳万锋？我要找柳万锋。”
柳万锋停止了讲话，望着她，答道：“我是柳万锋，请问你有什么事？”
老妇人忽然跪倒在地，双手伏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嚎啕大哭：“柳局长，柳青天，你要为我做主啊，我是冤枉的呀！”
柳万锋这时才发现老妇人背后披着一块白布，布上贴有一个用红笔圈起来的，大大的“冤”字，冤字周围写有很细小的一些文字。
柳万锋明白了，这是一个上访告状户。
还没等柳万锋说话，只见陈首明冲了过去，指着她怒骂道：“你这个疯老婆子，像疯狗一样四处告状，你再不老实，我把你抓起来！”
陈首明说话时，门外又冲进来几个保安。
他们迅速赶到老妇人身边。
几个人轻轻一提，就把她提了起来。
当然，她在拼命地挣扎，拼命地撕扯，一边扭动手臂一边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这些保安没有说话，而是拖着她朝门外走去。
她的一双腿在四处胡乱地抖动。
她一直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