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宫程还有点头晕，苏婉当即打算起身去找校医。
才刚刚起身，宫程拉住了小姑娘的手腕。
苏婉再次对上少年含笑的眉眼，他慢吞吞的开口，“也还好。”
“晕得不厉害，姐姐再陪陪我吧？”大抵是躺着的原因，宫程的嗓音听上去要比寻常沙哑一些。
尾音又有些软，像是当弟弟的和姐姐撒娇。
“嗯”
被宫程拉着手腕，苏婉重新坐了下来。
“喝水吗？”
苏婉想到了医生的交代，“校医说，你这样的重力性休克，多喝水有利于血容稳定。”
宫程没有拒绝。
好整以暇的看着苏婉为自己忙碌。
她穿着上场的啦啦服，弯腰倒水的时候，能看见那一截盈盈的白。
转过身的时候，又能看见小姑娘关心的眉眼。
“宫程，水温我试过了，入口应该还好。”
“你躺着喝水不方便，用吸管吧。”
她很细致。
苏婉将吸管靠在了宫程的唇边。
因着弯腰的动作，苏婉的一缕头发丝不可避免的划过宫程的脸颊，痒意明显。
靠得又太近了。
似乎。
只要自己稍微抬头，就能亲上她的脸颊。
从近处观察着苏婉的眉眼，那双澄澈的眼眸，此刻正完完全全，全心全意的看着自己。
明明已经在喝水了。
宫程还是觉得渴。
渴的要命。
脸颊被苏婉头发丝拂过的地方，好像是起了应激反应一般，越来越痒
所有的渴和痒，在此刻交缠在一起，化作一股急躁的，迫不及待就要说出来的情绪！
突然。
宫程猛地侧过脑袋！
苏婉奇怪：“怎么了？”
少年的反应有些大，苏婉问道，“宫程你不喝了？”
宫程的嗓音听上去更加沙哑，“够了。”
“不渴了。”
还是在说着假话。
远远不够。
想要的根本不是喝水这件事。
想要更多，想要苏婉一直看着自己，想要他永远都这样关心自己
急躁的情绪随时都要宣泄出来，又被宫程不动声色的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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