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舞动。
看着这位覆面夫人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心中那点侥幸和轻视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边的心虚和寒意。
终于,当最后一本账册被合上,最后一声算珠碰撞的脆响归于沉寂。
后堂内一片死寂。只有角落的香炉,青烟袅袅。
云锦缓缓抬起眼眸,那双因长时间专注而略显疲惫,却依旧冰冷锐利的眸子,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射向早已面无人色、双腿发软的钱贵!
“钱掌柜,”
她的声音透过面纱传来,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和绝对的压迫感,
“三年间,账目亏空总计白银八万七千六百四十三两。其中,虚报采购价格,吃回扣三万五千两;伪造销售记录,私吞货款两万八千两;
勾结库管,盗卖库存珍品丝绸折价两万余两其余零散克扣、盘剥伙计、以次充好等,计八千六百四十三两。本夫人,算得可对?”
每一个数字报出,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钱贵的心口!
他肥胖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抽去了骨头,“噗通”一声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下!
“夫夫人冤枉冤枉啊!”钱贵抖如筛糠,声音带着哭腔,还想狡辩。
“冤枉?”云锦冷笑一声,手指在“千机”算盘上某个极其隐蔽的机括处轻轻一按!
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簧声响,算盘底部竟弹出一个薄如蝉翼的暗格!
云锦从中抽出几张薄薄的纸笺,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精确到日、到人、到货品批次的详细证据!
甚至还有几份模仿钱贵笔迹签下的假单据拓印!
“这是你去年三月,以高出市价三成的价格,从‘永昌布行’采购苏缎三千匹的假合同。
实际成交价仅七成,差价一万两白银,由永昌布行东家亲自存入你在‘通源钱庄’的私户,户名‘钱有财’。
这是上月十五,库房记录显示售出‘云霞锦’十匹给城南张府,价值千两。
然则张府管家亲笔证明,当日只购得普通杭绸三匹,价值不过百两。剩余九百两,进了你的腰包。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