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郎辜负、万念俱灰的可怜女子!她瞬间明白了云锦的用意:“姑娘您这是”
“演戏,就要演全套。”
云锦眼底的哀怨瞬间褪去,重新变得冰冷锐利,仿佛刚才那脆弱易碎的模样只是幻觉。
“萧辰既疑我,囚我,那我就让他看到他想看到的——一个失去了宠爱、失去了自由、心如死灰、安分等死的可怜虫!只有这样,才能麻痹他,麻痹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睛!”
她拿起桌上那根染了她鲜血的白玉簪,指尖摩挲着簪头那块带着天然冰裂纹的碎玉。
这块玉,是云家旧物,是她母亲留下的唯一念想。如今,它沾了她的血,更成了她铭刻仇恨的图腾。
“嬷嬷,”云锦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听雨轩被围,但并非密不透风。他们防的是人,是大的物件。我需要你,将‘千机’算盘暗格里的东西,尽快转移出去!”
崔嬷嬷眼神一凛,瞬间明白了那“东西”的份量——
那是云锦这十年来,利用“青蚨”情报网和自身经商之便,秘密收集整理的、关于十年前云家血案的所有线索、疑点和可能的证据卷宗!那是复仇的基石!一旦被萧辰的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老奴明白!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办到!”崔嬷嬷重重点头,眼中是视死如归的决绝。
“不,嬷嬷,你的命比那些死物重要。”云锦握住崔嬷嬷苍老的手,
“我要你活着,看着我报仇雪恨。东西转移,必须万无一失。利用每日送饭的婆子,她们出入检查相对宽松。将东西拆解,分批藏入食盒的夹层、废弃的菜叶、甚至污秽之物里。具体如何做,你最清楚。联络点,还是‘杏林春’后巷的第三个破瓦罐。”
她迅速而清晰地交代着计划细节,每一个环节都经过深思熟虑。
“是!姑娘放心!”崔嬷嬷眼中精光闪烁,多年的潜伏经验让她瞬间有了方案。
“另外,”云锦走到书案前,提笔蘸墨,飞快地写下一封简短的信笺,字迹娟秀却带着一股暗藏的锋芒。
她将信笺折好,塞入一个特制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蜡丸中。“把这个,想办法交给沈砚。他知道该怎么做。”
崔嬷嬷接过那枚小小的蜡丸,紧紧攥在手心,如同握着一枚可以燎原的火种:“老奴这就去准备!”
接下来的日子,云锦的“表演”炉火纯青。
她每日坐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