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庆元帝,眉头也微微蹙起,稚嫩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哦?通敌叛国?刘侍郎、王御史,尔等可有实据?”
“陛下!”那王御史立刻道,“证据确凿!臣已掌握其商行与北狄商人秘密往来之账册!更有证人可指证,云氏曾多次秘密会见北狄密使!”
“账册何在?证人何在?”庆元帝追问。
“账册在此!”王御史从袖中取出一本账簿,高举过头,“此乃从锦记商行秘密搜出!至于证人为防被灭口,臣已将其妥善安置宫外,随时可传召入宫!”他言之凿凿,仿佛胜券在握。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云锦身上,等待着她的反应。是惊慌失措?是百口莫辩?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
面对这足以致命的指控,云锦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缓缓抬起了头。她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近乎悲悯的平静。那目光扫过咄咄逼人的王御史,扫过一脸阴沉的韩相,最后落在了御座之上。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嘲讽笑意。
“王御史,刘侍郎。”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大殿的嘈杂,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二位大人言之凿凿,指控臣妾通敌叛国,证据便是这本账册和所谓的证人?”
她微微一顿,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刀,直刺王御史:“敢问王御史,您手中这本账册,记载的是何年何月,锦记与哪位北狄商人的交易?交易内容为何?经手人又是谁?”
王御史被她问得一窒,下意识地翻开账册,想要寻找具体条目,却发现账册上记录混乱,并无明确指向北狄的交易!
他额头瞬间冒汗:“这这账册乃是用密语所写,需专业人士解读”
“密语?”云锦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冰珠落玉盘,清脆却带着寒意,“那臣妾这里,也有一本账册,请陛下和诸位大人过目。”她说着,从容不迫地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本同样古旧、但装帧更为精美的账簿!
“此乃真正的‘锦记’总账副本!”云锦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凛然正气,“上面清楚记载着锦记创立以来,每一笔收支明细!绝无任何与北狄相关的交易记录!王御史手中那本,不过是伪造栽赃的拙劣赝品!”
“至于证人”
云锦的目光转向韩相,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恨意和讥诮,“韩相,您为构陷臣妾,还真是煞费苦心啊!连十年前构陷云太傅‘通敌’的故技,都原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