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罪过?”
她将自己塑造成一个一心为君分忧、又胆小怕事的形象。
萧辰眸中的审视之色更浓了。老工匠?机关口诀?这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却又透着难以言喻的巧合。他盯着云锦,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云锦强迫自己迎着他的目光,甚至让眼底泛起一点点因被怀疑而委屈的水光:“妾身只是太担心君上才君上就当妾身是胡思乱想,王爷恕罪。妾身一介女流,怎懂这些是妾身僭越了。”她说着,便要低下头去。
“等等。”萧辰忽然开口。他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反而更深。但皇陵之事关系重大,那条可能存在的密道更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
若真如她所言,她知晓一些机关窍门带她去,或许是风险,但也可能是钥匙。他也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是真的一心为他,还是另有所图?
一种近乎赌徒般的心理攫住了他。他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所言也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明日你便随本王一同前往皇陵。”
云锦心中欣喜,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与惶恐:“啊?妾身妾身也去?可那是皇陵重地,妾身”
“本王带你去的,有何不可?”萧辰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你只需紧紧跟在本王身边,若有任何异动”他话未说尽,但其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是,妾身遵命。”云锦低下头,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冰冷光芒。
天未亮,一行车马便悄无声息地离开摄政王府,朝着京郊的皇陵疾驰而去。萧辰此行极为低调,只带凌风及十数名绝对精锐的暗卫,轻车简从。
马车内,气氛压抑。萧辰闭目养神,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玄玉扳指。
云锦则安静地坐在一侧,手中捧着一个暖手炉,目光投向窗外不断后退的枯寂冬景,心中反复推演着地图上的标记和那老工匠故事的细节,务求毫无纰漏。
抵达皇陵外围,留守副将早已战战兢兢地迎候。萧辰并未多言,只让他引路至昨夜事发之地。
冬日皇陵,松柏森森,透着一种庄严肃穆的冰冷。
神道巍峨,石像生沉默矗立,空气中弥漫着香火和尘土混合的气息。在那巨大的神功圣德碑林深处,一处极为隐蔽的、看似天然形成的石壁裂缝前,众人停下了脚步。
裂缝口有明显的新鲜刮擦痕迹和几块散落的碎石,显然昨夜此处确实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