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绝伦!
一股巨大的冤屈和暴怒瞬间冲垮他的理智!
“不是我!”萧辰低吼出声,手指的力道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微微颤抖,“本王在北境!如何分身去屠戮盐队?!那是栽赃!是韩德彰那老贼的毒计!”
“栽赃?”云锦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嘲讽,因为窒息而断断续续的声音却带着尖锐的穿透力,“证证物房你的刀鞘铁证如山萧辰你敢做不敢认吗懦夫”
刀鞘?!刑部证物房?!她去看过?!
萧辰心头巨震!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起!他终于明白她这一剑的根源!
也明白韩相的毒计有多狠辣!不仅将脏水泼给他,更成功离间他和云锦这最后一丝岌岌可危的信任!不,或许从来就没有信任可言!
“拿下!”萧辰猛地松开扼住云锦脖颈的手。他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让他失控杀人。
他转过身,对着侍卫,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云锦,行刺亲王,罪同谋逆!打入天牢!严加看管!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违者——杀无赦!”
“是!”侍卫们如狼似虎般扑上,将几乎虚脱的云锦粗暴地反剪双臂,押了下去。
她踉跄着,没有反抗,只是在被拖出暖阁门口时,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萧辰那高大却透着无尽孤寒和暴戾的背影,以及他那只依旧滴着血的手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凄凉的弧度。
暖阁内,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萧辰手掌滴落的鲜血,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如同丧钟。
“皇叔”庆元帝站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您的伤势要紧,快传太医!”
萧辰缓缓转过身,那只染血的手掌随意地垂在身侧,鲜血顺着指尖滴落。他看都没看庆元帝,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扫过脸色各异、惊魂未定的群臣,最后定格在韩相那张强作镇定却难掩喜色的老脸上。
栽赃!这是赤裸裸的、极其恶毒的栽赃陷害!
韩相!好一招釜底抽薪!好一盆泼天的脏水!他不仅要破坏盐铁新政,更要借此机会,将这场惊天血案的罪魁祸首,直接扣到远在北境、无法自辩的他头上!
“查!”萧辰的声音不高,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每个人心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和毁灭气息,
“给本王彻查黑风峡一案!三日之内,本王要见到真凶!若查不出”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