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肋下那个被长枪刺穿的伤口,更是不断渗出暗红色的血水,将周围的污水染成淡淡的粉色。
他脸色惨白如金纸,嘴唇干裂发紫,气息微弱。手腕和膝盖处被乌金弩箭射中的地方,麻痹感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筋骨断裂般的剧痛。意识在极度的痛苦和寒冷中沉沉浮浮,如同怒海中的一叶扁舟。
“哗啦!”
一桶掺杂着冰碴的冷水兜头浇下!
沈砚猛地一个激灵,被刺骨的寒意强行激醒。他艰难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看到凌风那张冷硬如铁的脸。
“沈院判,滋味如何?”凌风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如同这水牢里的寒气,
“王爷有令,只要你供出幕后主使,说出是谁指使你劫天牢,便可免去皮肉之苦,甚至放你一条生路。”
沈砚扯了扯干裂的嘴角,露出一抹极其虚弱却依旧带着嘲讽的笑意:“主使?呵凌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我的主使不就是我自己么”他的声音沙哑破碎。
“冥顽不灵!”凌风眼中寒光一闪,猛地挥手!
“啪!”一条浸了盐水的牛皮鞭,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狠狠抽在沈砚的胸膛!本就血肉模糊的伤口再次被撕裂,鲜血瞬间涌出!
“呃!”沈砚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死死咬住下唇,没有发出惨叫,只有喉间压抑的闷哼。
“沈砚!你以为你扛得住?”凌风的声音带着压迫,
“这里是王府水牢!不是你的太医院!在这里,死是最容易的事情!王爷要你开口,你就必须开口!否则”他拿起旁边烧红的烙铁,在沈砚眼前晃了晃,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不介意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烙铁逼近!皮肤甚至能感受到那可怕的灼热!
沈砚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因为剧痛和寒冷而微微颤抖。他知道凌风不是在恐吓。萧辰的狠戾,他比谁都清楚。但他更清楚,一旦开口,不仅自己必死无疑,更会牵连到阿锦!他必须扛住!至少在她安全之前!
“要杀便杀”沈砚的声音微弱却坚定,“我沈砚无话可说”
“好!有骨气!”凌风眼中戾气大盛,烧红的烙铁猛地朝着沈砚的肩头按去!
就在这时!
“报——!!”一个侍卫神色仓皇地冲进水牢,声音带着巨大的惊骇:“凌大人!出事了!出大事了!京城京城变天了!”
凌风手中的烙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