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真空,引发新一轮的激烈争夺。以萧辰为首的势力与以庆元帝扶持的新贵之间,矛盾日益尖锐。而“锦杀”商行在盐铁领域的强势崛起,更是让朝野侧目,其庞大的财力,隐隐成为各方势力竞相拉拢的对象。
庆元帝稳坐龙椅,看着朝堂上的纷争,看着“锦杀”的崛起,稚嫩的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他频频召见“锦杀”的明面代理人,给予种种政策便利和暗示性的支持。他知道,这把锋利的商业之刃,已经初步为他所用,成为他制衡萧辰、推行新政的重要助力。
而萧辰,则陷入前所未有的被动和孤立。
云锦的脱离和“锦杀”的崛起,更是让他失去对财源和部分情报的控制。朝中依附他的势力在“锦杀”和新帝的双重打压下,人心浮动。
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府中探子回报,云锦离开王府后,一直待在“锦杀楼”,似乎与那个“锦杀”商行关系匪浅!甚至她就是幕后主人?!
这个认知让萧辰又惊又怒!那个被他赶出府的女人,竟然摇身一变,成掌控帝国经济命脉的巨商?!还站在他的对立面,支持庆元帝?!
巨大的危机感和一种被彻底背叛的愤怒,如同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内心。必须反击!否则,他这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情何以堪!
皇宫,慈宁宫。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厚重的帘幕低垂,隔绝外界的光线。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檀香和药味,却掩盖不住一股腐朽衰败的气息。
太后苏仪半倚在凤榻上,脸色蜡黄,眼窝深陷,早已不复往日的雍容华贵。韩相倒台,如同斩断她伸向朝堂最有力的一只触手!苏家外戚势力遭受重创,她在后宫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更让她心惊胆战的是,血诏案真相的不断揭露,尤其是那份罪己诏的出现,已经将她当年居中联络、传递密令的角色暴露在阳光之下!虽然庆元帝为“孝道”暂时没有动她,但朝野的议论和暗中的压力,已让她如同惊弓之鸟。
“废物!一群废物!”太后猛地将手中的药碗狠狠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褐色的药汁溅一地。“韩德彰那个老匹夫!哀家给他那么多!他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还有萧辰!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竟敢如此逼迫哀家!”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中充满怨毒和恐惧。
她不甘心!她苏仪执掌后宫数十年,扶持幼帝,垂帘听政,何等风光!怎能就这样败在一个黄毛丫头和一个乳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