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用钱财打发。
他沉吟片刻,觉得自己方才的解释太过苍白。或许,他应该更直接地表明心意?让她明白这匕首绝非恶意,而是他所能想到的关心和保护。
“不必。”他站起身,“本王亲自去说。”
他必须挽回这个局面。
萧辰大步流星地走向云锦下榻的院落,凌风忐忑地跟在后面。
院内,玲珑正担忧地看着紧闭的房门,见萧辰过来,连忙行礼。
萧辰挥挥手,示意她退下,自己走到门前,抬手欲敲门,却又顿住。他极少做这种需要解释和安抚的事情,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最终,他还是叩响了门扉。
“云锦,是本王。”他的声音透过门板,比平日缓和许多。
屋内没有回应。
萧辰耐着性子,又道:“方才之事,是本王思虑不周。那匕首”
他本意是想说“那匕首并非警示,而是担忧你的安危,望你用以自保”,
但话到嘴边,觉得如此直白似乎显得自己太过婆妈,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于是话锋生生一转,试图用一种更“轻松”的方式表达:
“那匕首你若不喜欢它的样式,库中还有旁的,更精巧些的,亦可防身。或者,你若觉得不便,本王可亲自教你用法,以备不时之需。”
门内,云锦听着他的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头顶。
他不止送了匕首,还嫌她可能不会用?还要亲自教她?这是在暗示她需要学习如何用武器,来应对未来的“不时之需”?什么不时之需?是他将来可能对她动手的“不时之需”吗?
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一个需要时刻提防、甚至需要提前训练如何与之兵刃相见的敌人?
云锦的手指紧紧攥住了衣袖,身体微微发抖。她闭上眼,强压下翻涌的情绪。
门外的萧辰等了片刻,不见回应,以为她还在生气,但或许态度有所软化?
他想起凌风那句“印象深刻”,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再强调一下这礼物的“独特性”和“价值”,以示重视。
于是,他继续补充道:“此匕首乃西域玄铁所铸,历经百炼,价值千金,虽外观朴素,却远胜那些华而不实的俗物。本王也是思索良久,才觉此物最是配你。”
配她?配她什么?配她商贾做派务实不虚?还是配她在他心中工于心计、需要利刃防身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