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断灌酒,后来似乎有人来过?是下人送来醒酒汤吗?他看到案上那碗早已冷透的汤,并未多想。
对于衣襟上的香粉和屋内浓郁的香气,他只当是哪个不懂事的丫鬟伺候时留下的,心下不喜,并未深思。
他第一想到的是云锦,仍是强撑着不适,往外走去。
踏入锦瑟院,他却敏锐地感觉到今日的气氛比往日更加凝滞。云锦正坐在窗边看书,晨光勾勒出她清冷的侧影。听到脚步声,她并未抬头,仿佛完全沉浸书中。
萧辰压下心中的忐忑,像往常一样放缓声音问道:“今日感觉如何?伤口可还疼?”
云锦翻过一页书,没有回答。
萧辰心中苦涩,走上前,想为她倒杯水。然而,当他靠近时,云锦的鼻翼微不可察地动了动,随即,翻书的手指骤然停顿。
那甜腻浓郁的香粉气息,与他身上惯有的冷冽龙涎香截然不同,是一种极具侵略性和暗示性的味道,属于另一个女人。
云锦缓缓抬起头,目光终于从书卷上移开,落在他身上。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冰冷和漠然,而是带上了一种极其复杂的、近乎实质的嘲讽和厌恶。她的视线在他衣襟处那不甚明显的粉末残留上扫过,声音平直得没有一丝波澜:
“王爷公务繁忙,既要饮酒作乐,又有红袖添香,实在不必每日来此虚耗光阴。我这伤,死不了。”
萧辰瞬间僵住,如遭雷击!
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襟,又嗅到空气中那令人作呕的甜香,再结合云锦的话语和眼神,昨夜模糊的记忆碎片骤然闪过——似乎真的有个女人靠近过他?!
“云锦,你听我解释!昨夜我”他急切的想要辩解,声音因慌乱而沙哑。
“王爷无需向我解释。”云锦却冷冷打断他,终于放下书卷,转过身来,正眼看他。
她的眼神清亮如冰,里面没有丝毫情绪,只有彻底的疏离和鄙夷,“您做什么,与谁一起,都是您的自由。您是尊贵的摄政王,这府中乃至天下,有何人何事是您不能沾染的?”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明明比他矮上许多,那目光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只求王爷,日后莫要再打着照顾我的名义,行些令人作呕之事。我嫌脏。”
“令人作呕”“嫌脏”
这两个词如同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萧辰的心脏,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血液!
他脸色煞白得吓人,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