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
他们之间,隔着的从来不只是误会,而是无法逾越的血海深仇和截然不同的世界。每一次的靠近,带来的似乎只有更深的伤害和更烈的痛苦。
她闭上眼,将所有的软弱的情绪狠狠压下。
这条路,她只能一个人走下去,所有的计划已经
而回到书房的萧辰,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暴怒之后,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茫然。
苏晚语被拖下去后,并未立刻杖毙。
萧辰盛怒之下虽下了命令,但凌风深知苏晚语背后牵扯着苏家和小皇帝,暂留她一命便暗中将人关押起来,回禀萧辰时只道已处置妥当。
萧辰此刻心神俱乱,无暇深究,便也默认了。
锦瑟院再次恢复令人窒息的平静。
云锦依旧沉默寡言,对萧辰的每日问询报以最彻底的漠然。
萧辰站在院外,看着她清瘦的背影,只觉得中间隔着一道无形却坚不可摧的冰墙,让他无计可施。
他尝试送各种奇珍异宝,她看都不看便让玲珑收进库房。他找来京城最好的戏班子入府表演,她称病不出。他甚至下令将花园重新修葺,栽满她或许会喜欢的梅树,她也不过是淡淡瞥了一眼。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萧辰。他空有倾世权柄,却无法换来她一丝一毫的展颜。
一个午后。
玲珑小心翼翼地来回禀,说王妃近日食欲不振,无论是京城第一酒楼“八珍楼”送来的招牌菜,还是王府御赐的顶级厨子精心烹制的羹汤,她都只是略动一两筷便搁下了,人眼看着又清减了几分。
萧辰闻言,心猛地一揪。伤势未愈,再不吃东西,身子怎么受得了?
他烦躁地在书房踱步,忽然间,——早年随军征战,条件艰苦,时常粮草不继,他与将士们不得不在野外自行解决吃食。久而久之,他竟也练就了一手不错的野炊手艺。
一个近乎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或许他可以试试?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便再也压不下去。他立刻下令,将王府小厨房单独清理出来,一应食材调料备齐,不许任何人打扰。
于是,当日晚膳时分,玲珑端到云锦面前的,不再是那些精致却冰冷的山珍海味,而是一碗看似朴素却香气异常的鸡丝粥。
粥熬得糯烂粘稠,米油尽出,鸡丝撕得极细,点缀着些许翠绿的葱花,旁边还配一小碟腌得恰到好处的爽口酱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