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死死攥着张霆琛的手，指节都泛了白：“你有的选！想练本事回去证明自己，不一定非要走黑道！这是不归路，没准没准哪天你就”她哽咽着，没敢说出“死”字。
张霆琛喉结动了动，语气平静却坚定：“没准哪天就死了，对吧？可我没得选。我也想过做政客、闯商界，但那些路太漫长，能不能熬出头都是未知数。”
“我帮你啊！”刘芳急得眼眶发红，“我让你进腾龙集团，我爸肯定会重用你！”可张霆琛却摇了摇头，他骨子里要强，靠女人上位的事，他做不出来。更何况，腾龙给的职位再高，那点薪水也远不够他撑起家业、对抗家族的轻视。自从认识邓天啸，他就明白，道上的资源和速度，是商界政界比不了的。
“还是那句话，我没得选。”张霆琛握紧她的手，往前凑了凑，眼神里满是恳切，“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没尝过被人踩在脚下、被家族当废物的滋味。我要站到巅峰，让我爸看看，我不是没用的人。现在这帮兄弟，就是我的底气，我要带着他们闯一番事业。”
他的话掷地有声，刘芳看着他眼底的执拗，知道他没在开玩笑，却还是不死心：“真的非要走这条路？”“是。”张霆琛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那你的学业呢？”刘芳突然想到什么，声音里多了几分慌乱，这正是张霆琛今晚想跟她说的事。
张霆琛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等高中毕业，我要去别的地方上学。邓志辉他们也会一起走。”“为什么要走？！”刘芳猛地提高声音，语气里又急又酸，眼眶瞬间红了。张霆琛早就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心里满是愧疚：“对不起，我知道这条路危险，但我必须走。希望你能理解。”
“我不能理解！”刘芳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走这条路会毁了自己的！我真的是为你好，你就听我一次行不行？”张霆琛看着她掉眼泪，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可他知道，邓天啸那边绝不会放他回头，更何况，他自己也不甘心就这么认输。他避开她的目光，轻声问：“如果我非要走这条路，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扔进湖面，刘芳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咬着唇说：“我不想过提心吊胆的日子。如果你非要踏进黑道，那我们以后就不是情侣了，可能连朋友也做不了。”
张霆琛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他苦笑着问：“连朋友也做不了，是吗？”刘芳用力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了。张霆琛站起身，声音有些沙哑：“那祝你以后能找到更好的人。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