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盯着、心里惦记着的却只有祁家的权势,而她,充其量不过是个受祁屿庇护、连个身份都不用明确给就可以搓圆襟扁的玩物。
做个懂事的花瓶,就是她在这种场合需要做的全部事。
牌局另起,侍应生适时上前递上了热毛巾,祁屿擦完手看了眼时间,随即踱至云枳身侧,替她码齐了牌面。
见祁屿上桌,心情似乎还不错,上家十指龙飞凤舞接着调侃了句:“我可是听说,上个月祁少斥资以小云枳的名义从新西兰买了一匹小马驹,今天来这,该不会是零花钱用完了,想找我们放点血吧?”
云枳的左手已经放在了一张牌上,她没有动,在等祁屿的决定。
祁屿噙了口云枳手边的茶,没说话,眼风扫了眼牌池,按住了她的手腕,下一秒边角最不起眼的一张牌倒了下去。
他对周围的视线视若无睹,亲昵地附在云枳耳边,声音不大不小,“知道我在做什么牌型吗?”
云枳眸底澄澈,像是丝毫不谙牌场世故,很轻地摇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一圈过来,还没看清祁屿摸到的是哪张,他已经推倒了面前的牌。
“十三幺。”
对家瞪了瞪眼,唏嘘一声:“自摸十三幺,祁少真来放血啊?”
祁屿勾唇笑笑,直起身拍了拍云枳的后背,又示意发小过来顶缺。
他把筹码往前一推,取过外套,“今晚的消费都算我的,你们慢慢玩,我还有事。”
云枳起身,对着一众人微微颔首算是招呼过,旋即动作自然地牵住祁屿朝她伸出的手。
“受不了,真腻歪。”
“祁少是真心宠他这个妹妹。”
“什么妹妹,情妹妹吧?”
包厢门关闭,隔绝了一方议论。
门童已经提前泊车到会所大门,撑伞过来将钥匙交到祁屿手里,准备先行将他送到驾驶位。
云枳等在原地,略显单薄的穿着此刻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轻飘飘的重量宛如一片失重的叶子,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被吹离出去。
短短路程往返的功夫,鼻尖就被吹到发红。
她没忍住搓了搓手臂,眼睁睁看着祁屿将外套穿回他自己身上。
真心宠她?
她垂首盯着足尖两秒,讥诮般轻呵一声。
坐进副驾驶关门,云枳拿出手帕要掸身上沾染的雨水,身旁的人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