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争到六亲不认,你们祁姓兄弟倒是一股清流。”
“他有他的理想,不必要给他徒增压力。”烟雾弥漫过祁屹幽邃的眼眸,他探出手臂掸了掸烟灰,口吻平淡,“蒋女士这么多年没变过的生日愿望之一,就是希望小屿能够自由。”
自由。
对他们这样的人而言,这种东西更多时候是空中楼阁。
秦霄没深入,换了话题,“既然这次回来长待,你一向怕冷,怎么不等开春?”
顿了顿,“气象台刚发了寒潮预警,也不着急这两三个月。”
祁屹很轻微地挑了挑眉头,“谁说我怕冷?”
秦霄:“”
“我不是怕冷,阿宵,”祁屹面无表情吐出一口白烟,“我只是单纯不喜冬天。”
尤其是冷冬的下雪天。
潮湿的水汽,厌恶的体感。
大雪覆盖,浓郁的白色旋涡,白到漆黑,白到时间都静止。
鲜少能从好友嘴里听到这样涉及喜恶的话,秦霄沉默片刻,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侧眸看了身旁的人一眼,缓缓敛了神色。
夜幕低垂,一方空间只剩帷幔飘动,但这份静谧没持续太久。
“你们可真会躲清静。”
祁屿大步流星走过来,先是热络叫了声“宵哥”,随即和祁屹交换了个视线。
“我和小枳找你们半天了。”他边说边挥了挥空气里的烟雾,“小枳闻不了烟味,你俩把烟灭了。”
姗姗而至的云枳:“”
“我没事的。”她视线略过那道存在感极强的身影,落在他一旁的秦霄身上。
虽然这人长了张扑克脸,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样子,但他几次作为海大客座教授讲课的时候倒还算得上耐心。
云枳出于礼貌,微笑着道:“秦霄哥哥好。”
她换了一身鎏金粉缎面礼裙,相较不久前被弄脏的一套,这件露肤度高,设计颇为大胆,剪裁更加贴合她极佳的腰臀比。
秦霄惜字如金,“你好。”
祁屹神色没有变化,眉心却几不可查地微蹙了下。
祁屿对二人的熟稔并不奇怪,转头问:“大嫂呢?都这个点了,她是不打算来了吗?”
“是她告诉你今晚要来?”
“没有啊,但是今晚——”
祁屹没什么耐心地打断他,“那这个问题你应该问她,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