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很僵硬,更像质问。
她垂着眼,不为所动。
祁屹终于败下阵,头疼般捏捏眉心,“别哭了,是我不小心。”
云枳别过脸,轻颤道:“这是我和阿屿在寺里求来的红绳,五年了,我很少取下来过,它就像长在我的手腕上。”
红绳断裂处应当是反复扯动后最细最不堪受力的部分,裂得难以还原,除此之外整体保存得当,上面的一颗如意被磨到光滑,能看得出佩戴者的珍视和爱护。
心底的烦躁逐渐扩散,他松了松领带,耐着性子压着嗓音,“你需要什么赔偿,我会满足你。”
“祁先生言重了,我不需要赔偿,这根红绳也并不值钱。”
云枳自然不是真的难过,借题发挥而已。
她在最恰当的时机收起眼泪,随即升上车窗,主动为这个插曲画上休止符。
“我没有责怪您的意思,绳子迟早会断,刚才失态,只是一时没有心理准备,我这个人有些恋旧,希望您理解。”
一番话音结束,车里重新陷入安静。
祁屹背靠座椅,双手交握,虎口的那滴泪早已冷却,一颗心却和他的脸色一样慢慢下沉。
大拇指指腹无声按压过去,明知是鳄鱼的眼泪,微妙的触感连同她流泪的模样却一直停在他的大脑皮层。
擦不掉,拂不开。
难以干涸,让他心浮气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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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劳斯莱斯驶入一条上坡的柏油马路。
道路宽度略微变窄,来访者轻易便能看见路口处贴心立起的提醒私人道路减速禁鸣的标志牌,以及一座等人高的白色雕塑——背后一双收敛翅膀,安静仁慈地注目凝望。
是这条对外开放、拥有自主命名权的滨海观景线“angelocustode”命名的灵感由来。
行至坡的最高处远眺,两侧分别是一望无际的棕榈海岸和草坪绿荫地,还有远处山崖上被树篱环绕包围的华丽建筑群。
建筑群肉眼看似乎很近,实际车子下了坡,按照三十码的速度还得再跑十多分钟,才能抵达拦在唯一上山路段的警卫岗亭。
停车杆识别完车牌,放行后,是长达千米的监控路段。
到达别墅外墙前,每隔百米就有一架全景摄像头,谁从外面来,谁从里面出,层层把关筛查,没有一点监控死角,预留足够的变故应对时间。
半山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