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她哪天伸出爪子挠人。”
祁屹微怔,很快眼神凛冽起来,“你很闲?”
看清祁屿身上的装束,他的脸色又难看几分,“旷课飙车,昨晚在书房给我保证,今天就喂到狗肚子里。”
“这不是蒋女士要回来。”祁屿皱眉,有些心虚,又有些不耐烦。
“这段时间恐怕都没机会再碰车了,最后再过把瘾,大哥,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你还知道她要回来。”
祁屹冷冷牵起唇角,“还有一个半小时,爸爸会同她一起抵达半山。你该抓紧时间想想,待会怎么让他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祁屿满腔烦躁还没来得及脱口,一位梳油头、身穿黑西装的中年男人从马场的方向迎面走过来,目光在二人身上稍作逡巡。
毕竟是亲兄弟,二人都常年保持健身的习惯,此刻站在一起,无论是五官还是体格看上去都有七八分相似,但气质却迥然不同。
一个克己,一个肆意。
他毕恭毕敬地依次问好,紧接着询问是否需要准备下午茶。
祁屿摆了摆手,忽然又想到什么,碎碎念,“这个点回来,小枳做实验估计又没好好吃饭。”
他叫住中年男人,“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严伯,你让张妈先弄点吃的送到她房间。”
“记得不要甜食,送去她也不爱吃,中餐就好,再备一碗四物番鸭汤”
他只顾交代,并没有注意到,一步开外,背影颀长稳健的男人脚步几不可查地顿了顿。
但须臾之间,他重新加快步调,头也不回地往位正中最深处的起居室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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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花园正厅右拐再往里走,穿过一棵海桐和一面绿植墙,入目的便是被垂直木壁板隔断出露天用餐区。
暮色四合,四面八方的庭院灯已然点亮。
环绕四周的篱墙下,栽种满各类香草和球根植物,迷迭香、巴格旦鼠尾草,“红灯笼”鸡爪槭、“查尔斯王子”铁线莲、“宫廷紫”长柔毛矾根、“阿兹台克珍珠”墨西哥橘等等,数不清的花朵随风摇曳,在不同季节下用层次丰富的气味和色彩组合装点这片庭院。
长桌主位正端着茶盏的女人眉眼清澈、气质温婉,澳白珍珠耳钉项链搭配素色衣裙,低调的装束难掩其风姿,反倒衬得她愈发从容优雅。
任谁都难以看出,面前这个贵妇如今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