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发作躲起来借酒消愁呗。
还能喝酒,就说明没什么大问题。
“这次吵架的理由是什么?”
云枳将缰绳在木桩上打了个结,顿顿,觑他一眼,“你和祁叔叔。”
祁屿耷拉着眼皮,“还是老一套,一句新鲜的说辞都没有。”
他抄起酒瓶,又灌了一口,目视前方又没有落点,“不让我玩车,逼我去念商学课程,说我烂泥扶不上墙,霄哥半路被认回秦家祠堂现在都能独立接管业务了,我二十多岁连参与集团管理的资格都没有。”
嗤笑一声,他自言自语:“集团不是有大哥在,非要我去凑什么热闹。”
确实是中肯但老一套的说辞。
云枳默了半晌,只能敷衍:“我也建议,你最好不要再玩车。”
两人同岁,她还记得,十八岁那年的某个夏天,祁屿被用担架从后山赛车道抬出来,浑身血淋淋的,整个人陷入深度昏迷。
医生想靠近仔细查看他的伤势,结果被他身上滔天的酒气熏得睁不开眼。
虽然是私人内部道路,赛车道周围的安全性也很高,可醉酒后高速驾驶,这种行动和自杀无异。
该说他命大,事态没有发展到最严重的地步。
确诊中度脑震荡、右桡骨远端骨折,祁屿在医院躺足了三个月,恢复得很好。
绑架案发生后,祁屿好不容易从创伤症候群里走出来,无论是蒋知潼还是祁秉谦对他都算得上百依百顺的溺爱。
但这次事件发生后,祁秉谦久违对他发了火,三令五申不再允许他碰车,封锁后山的车道不说,还直接停了他三个月的卡以示惩戒。
除此之外,原先就有安防门的酒窖特意又安插了两名佣人。
安插佣人并非是要看管里面的天价酒,而是为了随时盯紧祁屿,杜绝重蹈覆辙的可能。
这些年下来,祁屿软磨硬泡,后山的赛车道重新开放了,看守的佣人也放宽了对他的监视,只保证他的安全,不至于严防死守。
这也正是云枳看见他喝酒但并不担心他会有状况的原因。
还记得事故之后,云枳曾问过他是不是真的想自杀,祁屿语气轻飘地回答:“真的想死啊,活着好没意思的。”
“如果不是最后打了圈方向盘车子撞到山体上,我现在应该连个全尸都没有。”
“谁知道呢,突然就不想死了,明明成天活得像行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