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招蜂引蝶的脸,在date文化流行的风气里,他的私生活却很干净,以致于有人孜孜不倦蹲点他一学期,从剑桥郡摸到他在泰晤士河边的顶楼公寓,就为一瞻他私底下是不是真像传闻里说得那么禁欲。
招呼也打完了,云枳没兴趣留在这里听他的风流史。
这会雨虽然很小,但飘在身上湿漉漉的并不好受,他们在车里不痛不痒地动动嘴皮子,可她却要干站着淋雨。
她对着章清樾招呼一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一下。”
还没来得及推动拉杆箱,车内的男人就叫住了她。
祁屹搭膝坐着,身形笔挺又松弛,脸上已经恢复了原先的冷淡模样。
只听他沉声吩咐了句:“给她拿把伞。”
司机干脆地从驾驶位下来,很快一把长柄黑伞递到她面前,“云小姐,您拿好。”
云枳并不缺伞,自己那把折叠伞被她收了起来,她是行李太多没空余的手腾出来撑伞。
“我不用”
“身体不好就安分点,还是你觉得淋雨是种很酷的行为艺术。”
车内传出的声音打断她,声线平而稳,让人难以捕捉一丝多余的情绪。
不等反驳,半降的车窗缓缓上升,后座的人留给她一个高贵冷峻的侧影。
本来行李就超负荷,现在又多了个没用的负担。
云枳盯着手里这把看着就做工昂贵的长柄伞,烦躁地拧起眉头。
车子缓缓起步,逐渐没入车流中。
内饰灯暗下,后视镜里的那团人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不见。
昏芒的视线中,祁屹手肘随意地搭在窗沿,贲着青筋的手背虚虚托着下颌,从容地收回视线。
“你们是吵架了?”章清樾方才听见了二人的对话,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们之间不似寻常兄妹的对峙。
祁屹声线散漫,“和一个小孩子吵什么吵。”
“那你们的相处方式还真是蛮特别的。”章清樾笑笑,没多想,自然而然挑起新话题,“我听说云枳妹妹是小屿的女友,看样子,他们这是从半山搬出来同居了”
压在心底的隐秘猜测被人直接指明,祁屹微蹙眉心,镜片后的双眸沉敛下来,“你怎么会这么想?”
“如果是男女朋友,同居难道不正常么?”
章清樾有些不解,看他一眼,轻笑着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