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没在外面租公寓啊,老头子把我卡都停了,我哪有钱交房租?”
祁屹不动声色,“没和人同居?”
“同居?同什么居,我和谁同居?”
祁屿皱眉,思索半天他哥这话的弦外之音,最后略微生硬道:“我和小枳感情好着呢,我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么?”
感情这么好,可听语气,他似乎没把云枳归到同居对象里,甚至连她搬家的事都还不知道。
祁屹点开免提,把手机放在大理石茶几上,持过一旁剩的半支威士忌给自己倒了杯。
“哥,你找我就为了这事么?”
提着岩石杯啜一口,祁屹不紧不慢岔开了话题,“你的生日礼物应该过几天就会到达半山。”
祁屿瞬间提了点精神。
自绑架案发生、他的同胞妹妹遇难后,他生日这天就变成一个既敏感又矛盾的日子。
来自家人每一句祝福、每一个微笑的背后,似乎都蕴藏一颗悲痛的种子。
等他慢慢从应激候群症里走出来,已经习惯自己不再期待这一天的到来,直到十八岁成年礼那天——
他从遥远的英国收到一架alluna顶级天文望远镜和一份经营权转让协议。
弹指间,海城数一数二商业地段上top1的私人俱乐部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拥有一家私人俱乐部”这种听起来就很不务正业的愿望,最终是总爱辞色俱厉、对他多加约束的大哥帮他实现。
俱乐部的名字被更改为meridian,附在文件袋之上的,是祁屹在格林威治皇家天文台、代表世界时间开始的本初子午线附近亲手写下的祝福:
挺身茫茫宇宙,深囿漫长黑夜,天高地迥,行走自在。
循此苦旅,以达星辰。
成年快乐。
祁屿知道,自在,便是大哥对他最真挚的期盼。
缓缓从回忆里抽身,他咳嗽两声清清嗓,“那我先提前谢过大哥喽,不过——”
“再转个一百万过来看看实力?”
听筒好一会没再传出声音,祁屿“喂喂”半天,从耳边拿下手机,看到屏幕已经退出通话界面,这才郁闷地意识到对面早就掐了电话。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祁屹只在腰间裹了条浴巾。
未擦干的水珠随着动作沿他的结实肌肉线条缓缓下落,划过壁垒分明的小腹,最终在松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