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只要用这支笔在纸上画下想要的东西,就能让它成真。”
“就是他,”话眠轻声道,“他是竹妖,也是这次江洲城剜心案背后的主谋。
慕姐姐,我知道你们并没有参与到剜心案中,你只是因为思念柳公子才将他画了出来。
但如今城中闹出的这些事都与那竹妖脱不了干系,所以还需劳烦你把知道的事同我们讲一遍。
我们要尽快找到他,不然的话,留他在外面必定会继续害人的。”
“竹妖...”
慕婉抬眸,眼眶微红,她有些挣扎,当初拿到笔时,她并不觉得梦簧是妖,相反的,他算是她半个恩人。
但她也没想过,城中剜心案竟然和他有关。
纠结再三,慕婉还是开口:
“两年前,与我夫君一同出发的友人突然归家,说我夫君惨死在山匪刀下,所有人都信了,但我偏不信。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便带着我夫君的画像一路寻他。整整两年都没有下落。
然而就在三月前,我在回江洲城的路上遇到了一位青衫公子,我见他一身书卷气,想着同为读书人,他或许会见过我夫君,我便将画像拿给他看。”
慕婉抽了口气,温柔的看向身边的柳向文。
“我没想到我真的赌对了,他说他见过画像里的人,他的一位友人有缘得到我夫君的相助,但可憾的是,他二人皆已被山匪所杀。”
“后来他便给了我一支通体青翠的笔,叫我把所想的画出来。”
话眠皱眉,“所以,你便画了柳公子。可他给了你笔,你又用什么来做了交换?”
“没有。”慕婉轻轻摇头,“他什么都没问我要,只说那支笔全当是报借衣之恩。”
话眠轻叹一声,想起客栈里那位大哥讲的故事,似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梦簧的友人便是故事里的那位,穷书生。”
“我懂了。”
常湖听完几人的对话,也缕清了思绪,道:“那书生死了,梦簧也画了一幅书生像,所以,他要心是为了给书生补心,叫他活下去。”
话眠微微点头,眼中透出恍然:
“这么说来,在百锦庄的时候,我夜里听见有二人在吟诗,便是梦簧和那书生。
可那幅竹林图又怎么会到慕姐姐你手上?”
“竹林图?”慕婉带着几分迷茫看向话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