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礼貌。”
“你!”风洛被许怀安这么一打,眉头蹙起,眼神里夹杂上一丝淡淡的疑惑,但又沾着轻微的恼意。
“不管你是不是雾山的人,都与我没多大关系,但你要是敢伤我徒弟,那你可得小心喽!”
许怀安说完这话,对站在两人中间的大黄招了招手,带着大黄又进了院子。
风洛哗然,原来话眠是来找师父给自己撑腰了。
他抿抿嘴,心里生出一丝异样,他竟然有些羡慕话眠。
他自小是别人眼中的异类,妖邪,他所谓的家人各个都巴不得他死;而他在雾山的师父,也对他处处提防,从没有真的信任过他。
他在师父眼中,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逆徒。
师父说他没有慈悲之心,不懂得怜悯二字,可他却想问问,他怜悯别人,谁来怜悯他?
他一瞬间恍惚,指甲在手心里抠出个血印,他有些委屈,他没爹疼他,也没个这样的师父给他撑腰。
但冷静片刻后,风洛立刻敛去脸上的失态,松了松手转身往话眠离开的方向去了。
话家伞铺里,话眠提心吊胆的站在话永华身边,看着对街药堂的梁大夫给她爹把脉。
“梁大夫,我爹到底怎么了?我走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怎么一下就病了?”
梁大夫眉头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他把着话永华的脉,好半天才开口:
“你爹这身体是没什么大病,就是心中郁结而致。可他这脉象怎么这么乱?”
梁大夫转头看向话眠:“眠丫头,你是不是惹你爹生气了?”
“我!”
话眠停住,自己离家半月一个信没捎回来过,倒也算得上是惹她爹生气的一个原因。
“那我不惹他生气,他身体能好起来吗?”
梁大夫勾着嘴,这他也不好说,但还是点点头,最后道出一句:
“少惹你爹生气,你爹这病吃药好不了。”
“我知道了,梁大夫。”话眠点头。
梁大夫交代完一切,拎着医药箱就要回去,一只脚刚踏出门外,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话眠,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犹豫了半天还是道:
“对了眠丫头,前些日子我去给李家的孙子看诊,半夜回去的时候,看见你爹一个人撑着他的那把宝贝伞往县外去了,第二天回来就病了,你可知道这事?”